她追上去,“阿觴,你站住!”
這小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沐依裳皺了皺眉,“你還有心笑?”
少年倔,“用不著師尊,反正師尊也不會再原諒我了。”
沐依裳回過來,看了蕭躍笙一,:“蕭師兄,我很快就回來。”
沐依裳加快了腳步,擋在他前,攔住他的去路,:“你知不知傷就算愈合了,鼠毒還是在你里?你難沒有聽到昨日你蕭師伯是怎么說的嗎?你這時候自己一個人跑去,若是了什么意外,你有沒有想過后果?”
顧觴個挑,即便有鼠妖在前遮擋,還是能毫無障礙的和沐依裳對視。
就在她呆愣之際,幾只從鼠妖傷鉆來的老鼠向她發起了攻擊。
這話是沐依裳親說的。
沐依裳嘆了氣,再次追著他的步伐,“你離開,要去哪里?”
顧觴垂眸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很快,手臂上的傷便以肉可見的速度愈合。
是了,他的手臂穿透鼠妖腔的時候,他就那樣無助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任由鼠妖里的老鼠撕咬他。
明明試探的人是她,可此刻心痛的人也是她。
老鼠死了一地,而那個少年就站在她面前。
顧觴看著沐依裳驚訝的表,心里更加沉到了底。
等到沐依裳回過神來,顧觴已經到了她前,將撲過來的老鼠盡數殺絕。
說罷,他背過去,腳步虛浮的往外去。
少年潔白如玉的手臂整個穿過了鼠妖的,血淋淋的現在沐依裳面前。
對師尊來說,這件事就這么重要,重要到要用這種方式?
沐依裳無聲的看著前滿失望的少年,這一瞬,她竟然沒有想象中那樣生氣,反而生了一種想要上前去抱一抱他的沖動。
而沐依裳也注意到了這一。
顧觴卻回手臂,冷聲:“比不得師尊。”
沐依裳有些無奈,這小說的是什么話?
她攥住少年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喝:“顧觴,你要去哪里?”
這話讓沐依裳一怔,抿緊了唇。
顧觴總是有這種本事,明明錯了,卻還能扭轉乾坤,讓人覺得是別人對不住他。
她給他機會坦白,他自己什么都不說,如今被發現了,反而還委屈上了!
“我不想看到師尊討厭我的表,我會自己離開的,師尊不必擔心。”他說著,轉繼續往前。
“沐師妹!”后蕭躍笙在喊她。
少年回了回,仍舊失落的看她。
難得的,那人竟然沒有乖乖聽她的話,反而是繼續往前去,就像沒有聽到似的。
腳,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為代價是嗎?
她眸深了深,沒想到顧觴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他早預料到了沐依裳會是這樣的反應,于是故作冷靜的繞開她,“師尊不必我,是弟自愿的,與師尊無關,師尊也不必因此自責。”
沐依裳被他血淋淋的手臂引了視線,她皺了皺眉,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你受傷了?”
少年灰蒙蒙的眸在自己手臂上掃了掃,突然笑了笑。
他趁著沐依裳放松,手臂。
沐依裳追趕著他,直到山才終于追上了他。
顧觴:“這樣也很好,反正現實中師尊永遠不會順遂我的心意,還不如活在夢里,至少給我一場夢,讓我能得償所愿。”
沐依裳紅了眶,帶著幾分指責的語氣,“你瘋了嗎?”
只一拳,他重重的打在那鼠妖的背后。
他苦笑了,:“能去哪里?總之是師尊看不到我的地方,省的讓師尊心煩。”
他看向沐依裳的神里帶著絕望,那種絕望,是讓人說不上來的辛酸。
沐依裳看著他越走越遠,自己還是不受控制的追隨著他的步。
顧觴本沒有時間猶豫,幾乎是本能的,他向著那鼠妖沖了過去。
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沐依裳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