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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hu大學對總悟而言,至多只算保底學校。過去三年,他考試成績靠前,競賽拿獎無數,一時風光無限,自尊心在畢業季無限膨脹,得知神樂的目標后,對此嗤之以鼻,說她不求上jin。
那是神樂第一次與他發生正面爭吵,從前只是生悶氣,哪怕是他有錯在先,只要哄上幾句,神樂反而先會認錯,就當一切爭執從未發生過。
這回她卻鐵了心,沒有聲嘶力竭地說分手、也不發長篇小作文控訴他的種種不是,前腳他們吵架,后腳神樂就收拾行李搬chu公寓。晚上總悟從實驗室回到家,屋里空dangdang的,沒人會跟他說一句“今天也辛苦了”。
當xia總悟并不在意,他仗著神樂的偏ai而有恃無恐,篤定神樂離不開他。再過幾日,她便會主動求和,粘在他shen邊ruan聲細語地說:“我們和好吧阿魯。”
然而一周過去,就連實驗室的同僚都在問總悟,最近怎么不見神樂過來陪他,莫非他們是分手了?
總悟想過無數理由,比如神樂手機被偷,或是為了畢業論文的開題忙碌,再不濟就是備戰考研,暫時無暇顧及他,唯獨沒想過分手。
慌亂、疑惑、生氣與不甘……幾種復雜qing緒交織,但他對待外人的好奇詢問,總悟仍然維持表面的鎮定:“神樂看我最近太忙,就沒來打擾我。”
而背地里,他瘋狂地給神樂發信息、打電話,但是像石tou扔ru大海,沒有半dian回應,因為神樂早就拉黑了他。
最后總悟是在女生宿舍樓守到神樂。當時正是飯dian,jinjinchuchu的學生絡繹不絕。神樂剛從圖書館自習回來,手里提著一盒炒面。自從搬回宿舍,她也是早chu晚歸,成天泡在自習室里,理由無他,打著學習的名義,實則是逃避那段失敗的ganqing。
正巧xia午有課,神樂不得已才回宿舍休息。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之中,她卻一yan看見總悟。無獨有偶,總悟的視線也早已鎖定她,快步向前,抓住神樂的手臂,大聲質問她為什么要離開他。
shen旁的學生聞聲而望,朝兩人投來探究的目光,不想成為別人kou中的八卦話題,神樂半推半就被總悟拖回公寓。
門剛關緊,神樂便被總悟an在墻上。總悟yan神帶著未曾有過的陰狠,低tou撕咬她的嘴唇。她尚且還未濕run,niu仔ku被拽掉,腰帶上的鐵扣敲擊著鞋柜的木門,哐當哐當地響。
神樂大聲尖叫,甩著兩條tui踢他,不愿意再與他糾纏,求他放過自己。總悟壓制著她,cuchuan著jinchu,就算是nei心抗拒,shenti卻早就習慣親密的廝磨,神樂的哭喊漸漸變換了聲調,明明shenti很享受,但yan淚止不住地往xialiu。
總悟nie住她的xia巴,指腹碾過她的ruan唇,交/合的動作蠻橫又qiangying,親吻的動作卻溫柔,總悟低聲哀求,帶著些許鼻音:“我愿意陪你去江hu……我們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總悟承諾會向江hu大學遞交申請,難得的一次委曲求全,才換取神樂的原諒。但是裂feng難以填補,只能刻意忽視。爾后兩人的生活都變得忙碌,朝著不同的方向行jin。總悟說他需要離校半個月,去參加江hu大學的保研面試,所以神樂還是住回宿舍,專心備考。
十月的某一天,神樂背書背得tou暈腦脹,離開自習室呼xi新鮮空氣。恰好總悟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聯系好了導師,投遞簡歷后,對方表示愿意收他。
神樂正想說恭喜,總悟話鋒一轉:“導師手里有個大項目,他讓我jin組熟悉一xia,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而且項目與軍工掛鉤,是保密項目,可能還會失聯一段時間,所以不要太掛念我。”
神樂說:“我的腦袋早已經被知識裝滿,才沒閑工夫想你呢!”
然而神樂還是過于天真單純,雖說她的目標是江hu大學,但只是源于對江hu這座城市的向往,她并不了解江hu大學真實的師資qing況。
但凡神樂多一份好奇心,dianjin江hu大學的官方網站,就會知dao這所大學沒有重dian項目資質的實驗室。直到十月底,院里張貼今年的保研光榮榜,神樂站在宣傳欄前駐足,總悟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但錄取學校并不是江hu大學,而是一所她可望不可即的重dian學府。
神樂盯著紅底黃字的榜單,shenti一陣陣發冷,聽不見旁人的喧囂,不由得抱緊雙臂。明明答應她要一起去江hu,卻在沒有告知她的qing況xia,修改了志愿院校。神樂想打電話怒罵總悟,為什么不守信用,但拿起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片刻后又垂xia。
bi1問是沒有意義的,她太清楚總悟的秉xing,優秀又狂妄,即使是神樂,也是排在第二順位,第一位是他的理想前途。神樂只是覺得疲憊,她與總悟終究不是一路人,只是她一味的妥協和忍讓,才獲得他的垂首憐憫,把她當作消遣無聊寂寞的chongwu,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