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默然,低消化著這一大段話,試圖找到別的突破游說神樂。總悟忽然說:“謝謝你,近藤,替我說了很多好話。”
近藤微愣:“這沒什么好謝的,畢竟我們是好兄弟嘛?!?/p>
總悟又對神樂說:“我知,我是個自私的混,了很多傷害你的事?!?/p>
近藤被總悟這一通矯話語酸到牙疼,向來意氣風發的他,也落到如此困頓的境地,心想果然還是不要輕易踏河。
總悟以為有一線轉機,小心翼翼地問:“所以我們……還是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嗎?”
神樂說:“沒有為什么,就是覺得沒意思了,不想再喜你了阿魯。至于你的那些好幻想――抱歉,請換個女主角陪你演去吧?!?/p>
除此之外,總悟還要求神樂更改志愿,他已經替她看好新的院校,報錄比低于江大學,并且和他的學校在同一片大學城,見面也很方便。
神樂嘆氣一聲:“抱歉,我之前就說過,我不想再喜你了阿魯?!?/p>
現在的神樂卻如三年前一般冷靜。或許在提分手的那一刻,她就決定放一切執念,從此心如鐵:“人在極端緒說來的話,反而是不加掩飾的真心話阿魯?!?/p>
見總悟低不語,近藤又說:“當時總悟已經和江大學的導師談妥了,只是見我差一能保研,就提將名額讓給我。后來系主任惜才,不愿總悟浪費機會,就破例增設名額,只是規定了院校和導師。請你一定要原諒總悟,他并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有太多不由己。”
回憶至此,不知是酒醉的后遺癥,還是撕開了痛苦的傷疤,記憶滲著血,一往外冒。總悟終于想起當時的自己被憤怒沖昏腦,痛斥神樂不知好歹,擁有像他這般優秀的男友,卻不懂得珍惜。分手就分手,他也早就受夠了她的無理取鬧,看看未來后悔的人會是誰。
倘若一個人恨你,何嘗又不是一種病態的戀,總悟寧可神樂恨他一輩,也不愿聽她說不在意他。脆弱的心臟曾經被她捧著呵護,爾后又狠心碎,然后被丟棄,倒垃圾箱里,漸漸變成一團沒有生機的腐肉。
近藤搖,平日看著不正經的總悟,原來是比他純度更的純戰士,只是承受能力有些差勁,就是一把玻璃劍,看著攻擊力很,實則一擊就碎。
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
然而她不僅不給自己好臉,還說要分手,他不怒反笑:“為什么要分手,請你給我個理由?!?/p>
神樂笑了,可笑中帶淚:“大猩猩,你們都搞錯重。我并不是因為他的言而無信,才提分手阿魯,而是他自始至終,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看,他到現在也只會覺得把誤會解釋清楚,再帶著贖罪的態度討好我,我又能回他的親親女朋友了阿魯?!?/p>
近藤見總悟目光呆滯,深知他傷不輕,只是喟嘆一聲。在地鐵站前,給他一個擁抱:“我是過來人了,知失戀的滋味不好受。一,就熬過去了?!?/p>
神樂說:“你沒必要和我歉,我早就原諒你了阿魯?!?/p>
等一切安頓好后,他們的婚事也可以提上議程,在讀研期間領證結婚,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聽著總悟所說的好未來,神樂只是覺得可笑,不想再聽他說去。忽然抬手扇了他一個巴掌,冷聲說:“我們分手吧。”
總悟木然地,扯了扯嘴角,一個苦澀的笑容:“可能自作多的人是我吧,天真地以為能和她白偕老,到來困在原地的只有我,無法自?!?/p>
他緊張地問:“你也要去差嗎?”
總悟送完近藤,回到家中,聽見熟悉的輪壓地板的聲音,心中一緊,推開神樂的房間,見她打開衣柜拿取衣,旁立著一個大行李箱。
近藤說:“我覺得神樂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你的,至少她不排斥和你親昵,個炮友解決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的嘛。”
果不其然,總悟返校后,輕描淡寫地向神樂闡述緣由――因為有更好的導師主動聯系他,再三權衡,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江大學。
近藤聞言,只是搖:“總悟啊總悟,你慪氣也就算了,為什么要說這么傷人的話呢?!?/p>
總悟滿不可置信。他著導師的壓力,不惜請假回來,只是為見神樂一面;替她挑選學校,熬了幾個大夜,比對待自己的學業更認真。
聞言總悟不但沒開心,意志反倒更消沉,嘴里碎碎念著:“呵呵……也是,能當她的/摩/棒也不錯……至少能夠讓她舒服……”
神樂擺一張笑臉:“我覺得之前的親密舉動,可能給了你造成了一些錯覺阿魯。剛才想了想,我們還是需要劃清界線,明天我就去找新的住房,最晚周搬去,以后就不打擾你的生活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