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文化人。
“我記得你以前說,讀書的意義不在于獲取知識,甚至也不在于功成名就,而是讓我生活在一個有尊嚴可論的環境。可若是這么說,讀書不是為了讀書本,不也一樣動機不純嗎?”
敬亭有些犯難,思索許久:“這么說,大概是因為知識本有尊嚴。”
小鐘努力想要理解,終于沮喪放棄,“在以前,信息溝通沒這么發達,有知識的人會受尊重。可時代變了,現在的人只愿意接受為自己服務的東西。知識不會有尊嚴的。”
哪怕是像大鐘那樣的天之驕,也沒有因為知識得到更多的尊重。人們看重的只是銜。在“眾生平等”的職場上,他也要被領導當成折磨的玩。到來,知識的面好像只是文化人一廂愿的死撐。
敬亭的神變得曖昧不明,“嗯,想來也是。”她似再無與小鐘對話的意愿。
小鐘想起那日二人聊了那么久,不禁心酸,“你果然喜大鐘那樣的文化人吧。”
“大鐘?”敬亭反問。
小鐘才意識到這樣稱呼,在敬亭那里會引起歧義,裝作無事發生,收起已經來的腳:“我是說……鐘老師。”
敬亭失笑,“我以為你說你爹呢。還想,他能有什么文化,把腦榨都湊不一滴墨。”說至此,她瞇起,垂眸盯向小鐘,“不過——”
一聲無奈的嘆息以后,敬亭,“你死心吧。”
“什么?”
“你死心吧,他結婚了。”敬亭再次重復,神嚴肅。
小鐘不愿承認,繼續裝傻,“你在說誰的事?”
“能有誰?當然是你的鐘老師。”
她喜誰有這么明顯嗎?遲鈍的自己還是最近才明白。
臭男人又在敬亭面前告狀了吧。一個個裝得無事發生,就她被當成猴耍。
真是虛偽。
一想到敬亭早就清楚她對他過的事,小鐘暴躁地起來,不打自招地急:“他跟你說了什么?你不許聽他的,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