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況越演愈烈,許博聲走過來,想帶走父親。
許庭桉卻盯著康明,氣息一抬:“她要和誰結婚?”
康明只說了一句“這是家事”,然后以飯為由去了廚房。
見到父親吃癟的樣,許博洲就是有種說不上的。
許庭桉被許博聲帶上了樓,許博洲則還趴在沙發上看戲,樓梯上的許博聲回沖他皺了皺眉,提醒他消停,他這才立即了一個ok的手勢。
-
城市的另一角,是周晚的家。
比起許家的中式庭院,周家的風格是更闊氣的傳統別墅,傍山而建,環境清幽,灌木的隙間生了夏日里的小花,花影落在泳池里。
和許博洲相比,周晚很傳統,即使搬去住,每周也會空回家陪父母吃飯聊天。以往每一次都是主動回家,只有今晚,她是被召喚而回。
在路上,她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果然飯后,周母舒槿便和周晚談起了心。
“晚晚,最近累嗎?”舒槿走到女兒后,給她了肩:“你爸爸今晚不在家,可以把心底話都和媽媽說說,星榮起來要是很費神,我讓你爸爸找別人去?!?/p>
周晚握住媽媽的手腕,搖說:“沒那么累,還好?!?/p>
舒槿摸了摸女兒細到快沒肉的胳膊:“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又瘦了?”
“我本來就長不胖嘛,別擔心我?!?/p>
“嗯?!?/p>
肩上的手忽然放開,周晚回去看媽媽的神,只是一個收眉的動作,她便知剛剛那些關心只是前序,現在才將正題。
坐回去的舒槿,雙手交握在桌上,看向周晚:“和宋存相得如何?”
周晚知是宋存打了小報告,她小心翼翼的說真心話:“媽媽,其實我不喜宋存?!?/p>
“那你有更適合的人選嗎?”
舒槿沒用“喜”,而是用了“適合”這個詞,周晚聽得心里冷冰冰,她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去習慣商場上的殘酷、無,所以并不想讓自己的終生大事也與利益沾邊。
“沒有,”她語氣決:“如果我要結婚,我希望我的可以很純粹,是一個我百分百很喜……”
“晚晚啊,有利益捆綁的才會長久?!笔骈却驍唷?/p>
即便心里再不舒服,周晚也不會與自己的父母爭鋒相對,她微微笑著:“嗯,明白,但是也請給我一思考空間和選擇的機會?!?/p>
“好。”舒槿答應了。
母女聊天的間隙,姜姨端上來了兩杯茶。
舒槿小抿了一,握著茶杯低眉想起了一件事,她抬起,問去:“晚晚,聽說你找許博洲加了星榮?”
“嗯,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舒槿說:“沒問題,只是前幾天我在一個晚宴上碰到了你許叔叔,就許博洲就業的事多聊了幾句?!?/p>
說完,她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