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還在想,這個數字有沒有特殊的意義,可是想來想去,好像都和他們的重要無關,最后只好問他,他卻給了一個幼稚到沒譜的答案。
許博洲抹著她臉頰上的淚和雨,他也忍不住哭了,聲音是帶著深深愧疚的柔:“對不起,對不起……”
他們沒有吵過一次架。
因為這間公寓不大,就一個臥室一張床,許博洲說他睡外面的沙發,但聽見他咳嗽了幾聲,周晚不忍心讓窩在沙發上睡,便第一次提議,說一起睡床。
有疲憊了,她想去洗澡,但神落在床上的一瞬間,又有一段記憶浮現在腦海中,銜接上了那場不愉快的雨夜。
雨聲在耳邊收住,周晚走到“EIGHT STAR STREET”。
他笑了,雖然里還有淚,但看得來,他底的陰霾終于散去,是與她和自己和解后的開心。
她泣不止。
忽然,許博洲聽見背后有哭聲,他回,穿過雨,他看見周晚蹲在地上,抱著自己泣。他立刻沖過去,蹲在她前,緊緊抱住了她,那一刻愧疚襲來,他甚至想扇自己兩巴掌。
越是在意,越是讓他用刺去扎疼喜的女生。
屋里只有她,但耳畔邊卻像傳來了許博洲的聲音。
她上了樓,打開了手機的備忘錄,里面是許博洲之前發來的一份“資產表”,里面包括他所有銀行卡的密碼,以及全世界各地住所的地址與房門密碼。
他說是諧音,意思是:我要你抱抱我。
――“嗯,我就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光。”
“許博洲……”淋著雨,周晚連聲音都微微發顫:“你別說這些了,我們先躲雨,好不好?”
許博洲從柜里抱了一床新被給周晚,床很大,兩人躺著不算憋屈,中間還留了很大的安全距離。只是在關燈的時候,她緊張的說:
他繼續往前走,眶濕,他討厭此時自己的模樣,他也想學大人的緒穩定,可是一個18歲的少年,哪里懂得成熟的理問題,就是幼稚到想要這種執拗的方式去獲得對方的在意。
打開燈后,她繞著房間看了一圈,里面的裝修和擺設幾乎都沒變,只是比起中那會兒有了更多的煙火氣,看得來,在香港飛行的那幾年,他有在認真生活,柜上全是他從世界各地淘來的小玩意。
她用那繡花拳給了他胳膊一拳:“壞許博洲。”
,背對著她聲,語氣比滴在她手背上的雨還要冰冷:“你,3月9日生,陰歷2月17日,生在有夕陽的傍晚;你第一次在幼兒園收到小紅花,是因為畫了一副漂亮的夕陽彩筆畫;你第一次考滿分,是數學;你第一次去廣播站是一上學期,播的稿是《騰飛的夢想》;你第一次主動叫我去玩,是小學二年級,去的地方是學校附近的小公園,我們一起了秋千,吃了冰棍。”
許博洲沒回,沉了氣繼續說:“你最喜的果是藍莓,你最喜的歌手是佩妮,你最喜的偶像劇是《星花園》,你最喜的電影是《怦然心動》,你最喜片,最討厭恐怖片,看科幻片會睡著,你喜晴天,最喜夕陽,最害怕閃電……”他頓住,神輕輕往后勾:“你送我的第一份禮,是親手折了一罐的紙飛機。”
周晚抬起,漂亮的睛里都沒了光,紅紅的,她在發抖:“我已經和你歉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還是要生氣,我真的不知該怎么辦了,我沒有不把你當朋友……”
兩人先后洗完澡后,突然在小小的臥室里尷尬的對視。
周晚無奈的笑了笑,然后走了房間。
“對不起,周晚,你別哭了……”
密碼是:「510885」
可因為中途的被迫分開,因為地域的距離,許博洲害怕了起來,怕她不再把自己當最好的朋友,怕她不要自己。
她隨手拿起一個限量款的玩偶,笑著自言自語:“怎么這么大了,還是喜奧特曼啊,真相信世界有光啊。”
周晚一抖,放回了玩偶,走了臥室。
周晚驚住,那些過去很久的事,她都快沒了印象,沒想到他卻一一全記住。
那晚是許博洲牽著她上了樓,兩個人都成了落湯雞,在明亮的光線里對視了幾秒,突然都噗呲笑了聲。
一晃,過去了快10年,可有些深刻的記憶,并不會因為時間而沖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