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開著燈嗎。”
他明白原因,便留了一盞夜燈。
以前她也趴過他的床,也一起躺在床上看過書,但成年后的心境,卻忽然變得不同起來。就像,以前能把許博洲當作小孩當弟弟,但此時,她能受到他上,有著成年男生散發來血氣方剛的氣息。
“要不,我去睡沙發吧,我矮,我可以睡。”
周晚剛準備起,許博洲卻一只腳從被里伸來,壓在了她的雙,困住了她。她亂動:“你嘛?”
他雙手疊在腰腹上,睡姿板正:“沙發壞了,還沒來及換,睡在我旁邊,又不是睡在別的男生旁邊,還不夠安全嗎?”
周晚心想,也是,他是許博洲,她最信賴的好朋友。
“晚安。”許博洲閉著,溫柔的到了一聲晚安。
她也說了一聲:“晚安。”
屋里只靜了幾秒,許博洲又開了:“誒,我今天又煩又開心的,周晚,你真的有本事的,全世界能讓我心起起伏伏的,只有你了。”
“夸張。”周晚:“好了,睡吧。”
“我們明天去哪啊,坐摩天輪?還是去海洋公園啊?”
“睡吧。”
“要不去趟西貢也行。”
“許博洲,你別說話了,快睡吧。”
“不行,你這力,沒到西貢就喊累了。”
“我們睡覺,好不好?”
……
那一晚,他們睡得很平靜,沒有人逾越用被來的安全界限。
先醒來的是許博洲,他覺自己的被壓住,睛往看,周晚整個人撲到了他上,他想了想,她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了家里床上的玩熊。陽光從窗外灑來,她的睫很長,沾著淺淺的金光暈,特別溫柔,特別。
“啊……”睜開的周晚,一聲尖叫穿過臥室。
她想縮回被窩里,但被許博洲單臂扣住,摟在懷里,他就是喜逗遲鈍緩慢的她:“周晚,我們上要畢業了,如果沒意外,你肯定會去國,我會去澳洲,到時候分開在世界兩端,連季節都是相反的,你會不會立刻找到男朋友,一腳把我踢開。”
被箍得有些窒息,周晚邊掙扎邊說:“許博洲,你18歲了,不是小弟弟了,不要這么脆弱,我有事來不了,你就說我不重視你,我們考了要分開,你就說我會忘了你,我就、那么薄寡義嘛……”她難受得動來動去:“啊,你放開我,我要呼不了了……”
許博洲就低看著那張小小的臉,在自己的膛上被擠到變形,可到他笑了笑,然后松開了她,語氣從散漫變得格外認真:“周晚,我8歲、18歲、28歲、48歲、98歲,都會把你當作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那時的周晚,只覺得就是一個調開玩笑的男生在亂講話,但此時坐在床沿邊的她,再回憶起那些事和那些話時,卻受到了不一樣的話中義。
她拿手機,給遠在東京的許博洲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了,不過說話的是紀燕均,他們應該是在酒吧里,鬧哄哄的,他說:“許先生很平安,正在受島國的獨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