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的煮豆、一盤好牙簽旗的伊比利亞火酪蜜瓜來給他們當(dāng)酒菜,好歹墊墊。
就這么喝了十來分鐘,剛才帶黎錦秀來的那個服務(wù)生突然緊張地走了過來。
“墨哥。”女孩一臉尷尬,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小卓,怎么了?”周君墨以為她不舒服,問:“想提前走?沒事,你走就行。”
小卓搖搖:“不是。”
她走了吧臺,低聲說:“兩個客人在卡座上……”她說不去了,只示意了一方向。
周君墨和黎錦秀看過去。
靠墻的卡座上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長得俊秀儒雅,不顯老,大半個都隱藏在陰影里,他面前的小桌上放著兩杯酒,看位置擺放應(yīng)該是和朋友一起來的。而那張小桌隱約有個蹲在中年男人的影,模模糊糊卻微微地晃動著,明顯是在一些難以啟齒的事。
周君墨血氣上涌,難以置信:“神經(jīng)病吧!?”
“老板……”小卓很緊張。
周君墨嘖了一聲:“我去說。”這事還得他這個老板面。
黎錦秀卻攔住了他,輕輕搖:“別去,那個人我認(rèn)識。麻煩。”
天腳,掉塊磚都能砸到三個衙,周君墨不是這個圈里人,貿(mào)然去勸恐怕要惹一,黎錦秀想了想,讓周君墨給他又倒了酒。
他端著酒杯起:“我去,你等著。”
周君墨明白黎錦秀的話外音,但他擔(dān)心黎錦秀事,勸阻:“算了,大不了當(dāng)沒看見。”開門生意,總要碰見一些奇葩。
但黎錦秀已經(jīng)走過去了。
黎錦秀沒有遮掩,確定了對方看到自己后,他才走到卡座邊上,卻沒靠太近。
“季叔叔,這么巧。”黎錦秀帶著和煦的笑。
季聽僵了一瞬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說:“你是……”
黎錦秀:“我是黎錦秀。”
季聽想起面前這個年輕人是誰了:“黎總。”
他的語氣和態(tài)度都有些冷,黎錦秀仍是笑著敬了他一杯酒:“季叔叔好記,不過叫我一聲小黎就好了,年初聚餐的時候,趙阿姨就這么叫我。”
說完,他便看到季聽咬著牙,似乎悶哼了一聲。
黎錦秀明白,桌的人應(yīng)該不是季聽隨便打的野,而是他常年勾著的人,否則怎么會連季聽妻的姓氏都知,還失控了。
不過這事跟他關(guān)系不大,他就是想把這倆人膈應(yīng)走。
有了把握,黎錦秀不輕不重地繼續(xù)說:“趙阿姨還說,季云馳弟弟選讀了IB,但是有幾門課程學(xué)起來比較吃力,所以問我有沒有推薦的補習(xí)機構(gòu)或者輔導(dǎo)老師,我問了問在這方面的朋友,但還沒機會告訴趙阿姨。”
季聽臉鐵青,卻還是忍耐著說:“謝謝你,小黎,次請你來叔叔家客。”
他的兒季云馳到了叛逆期,不太聽話,趙寧寧跟他提起過找輔導(dǎo)老師的事。
季聽又說:“我今天還有事待會兒就回去了,你年輕人,好好玩。”
“好。”黎錦秀隨答應(yīng),“那季叔叔再見。”
黎錦秀回到吧臺,果然沒多久,季聽就帶著一個人走了。周君墨耐不住好奇去偷瞄,說:“看著是個清秀的……男人?”
那個看起來男人三十二三歲,著一副土氣的黑框鏡,垂著像是哭了。
黎錦秀也不回:“他呢。”
確定那兩個人走了,周君墨問:“那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