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
月老聽見了,回答:“此火由心而生,心誠則自起。”
聞言,黎錦秀有些震驚地看著伊青手中火焰雀躍的紅燭。他原以為伊青是用法術燃了手中的紅燭。
伊青微微地俯,著面的臉靠近了黎錦秀的耳垂,輕聲說:“我知你不愿意,但沒關系,我會讓天地同意。”
黎錦秀無法動彈、無法轉,緊張地問:“你要什么……”
一秒,黎錦秀便覺到,自己與伊青交握的雙手之間現了一張冰冷的紙――像是符紙――正在往他的掌心里鉆。
“那是什么!?”
黎錦秀驚慌失措,惶恐不安。
他并非是單純因為這張符紙的現而驚恐,而是因為……他曾經受過類似的覺――
霍霖漓將他和金燭兩人的魂契拍黎錦秀里的覺。
方形的臺和圓桌突然猛烈地搖晃了起來,引路杖不停地動,與前方的合巹酒酒杯碰撞在一起,發清脆的聲音。
月老變了臉:“天地……怎么回事……!”
地府在幽冥深,只能以方臺圓桌代替地方天圓,恰如玉琮的形狀。
“無礙。”
伊青鎮定地說著,用力地握住了黎錦秀的手,將那張魂契緩緩地推黎錦秀的。
契上寫著他的名字,一旦黎錦秀的,達成了契約,那么,他這個陰神從此就與霍霖漓、金燭一樣,成為黎錦秀的鬼仆。
伊青堂而皇之地這么,并不打算瞞天過海。
冥婚儀式完成需要黎錦秀心甘愿,這樣天地才會認可他們的關系。
但現在黎錦秀不愿意和他成親,伊青不忍再迫黎錦秀,于是想到了用契的成立來天地退步。因為天地絕不可能容許伊青成為黎錦秀的鬼,兩權相害取其輕,最后,天地肯定會選擇睜一只閉一只,讓他代替黎錦秀燃那三只香。
“咔噠――”
黎錦秀聽到了細碎的玉石開裂的聲音。明明是那么輕的聲音,他卻聽得分明。黎錦秀打了個冷顫。
“伊青……你到底在什么……”
伊青合攏自掌心現裂紋路的手,又說了一次:“無礙。”只是在警告他而已。
魂契已經沒半截。
黎錦秀僵,睛拼命撇,余光看到伊青手上的裂紋已經爬上了手腕,心中警鈴大作。
“伊青!停來!”
雖然不知伊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黎錦秀能猜到應該跟那三支香有關,他顫抖著唇,焦急地吐一句話,“香……早就燃了……”
伊青愣住,看到黎錦秀手中的三支香無辜地飄起縷縷白霧,明顯已經燃好了一會兒了。
“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的事,他居然沒有發現。
魂契消失在兩人交握的手心,臺方桌恢復了寧靜,伊青滿是裂紋的手也變回了原樣。
黎錦秀心俱是一松,才發現自己著香的那只手還在輕顫。
等等……他能動了。
“伊青。”
他轉過看著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