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提過一個疑問。”

        “我生為神靈之像、非人之造，無悲無喜、無知無覺，如果不知疼痛是什么，又怎么會明白與疼痛相對的樂、舒適是什么呢？”

        “所以，這是工匠留給你的疼痛嗎？”黎錦秀很疑惑。

        一個工匠，能留這樣的東西嗎？

        伊青搖了搖：“不是他。”

        “地藏王菩薩聽見了他的話，于是前往八重地獄。菩薩將地獄中眾生靈所有的痛苦拓印來，成咒幡，送給了我。”

        黎錦秀微微睜大了睛：“地獄里所有的痛苦？”那得多疼。

        “無礙。”

        伊青傾落在了地上，同時用四只手臂環(huán)抱住黎錦秀，“黎錦秀，我不是人，不是生靈，咒幡對我來說只是修行的一種方式而已?！?/p>

        黎錦秀沒有說話，只回抱著伊青。

        他的手掌貼在伊青線條起伏明顯、寬大結(jié)實的背，受到他的軀染上了自己的溫。

        而這時，伊青稍微托了托他的，將他抱起，讓他安穩(wěn)地坐在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上。

        “……別這樣。”

        突然被像抱幼童一樣抱了起來，還這樣坐在伊青的懷里，即使只有他們兩個人，黎錦秀也很不習慣，“好奇怪?！?/p>

        他不算矮，更與小無關(guān)。

        伊青卻說：“在幻境的時候，你很喜這樣?！?/p>

        “那時候我……”

        黎錦秀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臊得臉頰連著耳垂全紅了，他小聲地說，“我失憶了?！?/p>

        伊青：“失憶也不能抵賴?！?/p>

        黎錦秀無力反駁，默默垂著

        伊青了他紅得像是要滴血的耳垂，說：“給你看看你的弓?！?/p>

        黎錦秀抬起眸。

        伊青的手在黎錦秀的前晃了晃，隨后一張迷你的小弓從他的指尖翻了來，遞給了黎錦秀。

        黎錦秀接過，問：“它是被變小了嗎？”

        “這樣攜帶方便一?！币燎嘧屗约簢L試控制，“它會聽你的話?！?/p>

        黎錦秀將信將疑，只心念一動，那張迷你的小弓便變回了長近一米五的大弓。黎錦秀捧著它，不釋手：“好漂亮。”

        “以后不要隨意用工牌借靈力?！币燎鄧诟?。

        黎錦秀“嗯”了一聲，又好奇地問伊青：“它有名字嗎？”

        伊青微微愣?。骸啊瓫]有?！?/p>

        “你要給它取一個名字嗎？”伊青又問。

        黎錦秀問：“可以嗎？”

        伊青：“為什么不可以，它屬于你?！?/p>

        黎錦秀舉起玉弓，思索片刻，：“懸月，怎么樣？”玉弓帶著微光，又是半彎之狀，恰如弦月空掛懸。

        “好?！?/p>

        伊青話音落，弓上便現(xiàn)了兩個篆的小字，正是“懸月”。

        黎錦秀撫摸著那凹凸不平的痕跡，角眉梢都是喜悅的味，神更顯鮮活：“懸月，真漂亮。”

        “嗯?！?/p>

        伊青輕聲應：“真漂亮。”

        黎錦秀，真漂亮。

        等黎錦秀新鮮勁兒過了，伊青讓他將弓縮小，又取一深棕摻金絲的編織繩將迷你弓掛在了黎錦秀手腕上的玉玦手鏈上，就像是一個小吊墜。

        黎錦秀想起了一件事，問：“玉玦為什么會自動收納符箓嗎？”

        他幻境就失憶了，本沒想過為什么那些符箓可以儲存在玉玦里。

        伊青：“它本來就是我的一分，我應到了你的變化，所以讓它將有用的東西收起來了。”

        黎錦秀驚訝又難為：“……你怎么能這樣？”這樣的話，伊青不是時時刻刻都知他的狀況？

        伊青：“你別忘了，你曾經(jīng)過什么，我不得不這么?！?/p>

        黎錦秀想起了自己用他給的玉片自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