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材挑，型修長，雖然不是壯實型的，搬兩個箱倒也不成問題。抬箱時上臂發力，襯衫顯隱約的肌肉線條。

        也許是長途飛行太累，沈樂茵一上車就特別困。久違的座椅柔，是她喜的材質，更別說這個熟悉的座椅角度，加上沈禾平穩的駕駛，簡直全方位提供舒適。

        他打開車門，過來拉她的手臂：“東西放好了，上車吧。”

        他上只穿了件白襯衫，領微微敞開，擺扎西里，布料被他熨得一絲不茍，襯得他更加修長。他彎著上整理后備箱，雨落在他的后背，浸得襯衫隱隱透膚。

        正值晚峰，路上走走停停，沈禾開到小區附近已經是晚上七多。

        他們的家在老城區，市中心去哪兒都方便，但規劃落后，路狹窄，交通狀況糟糕。小區更是擁擠不堪，當年建房的時候沒留夠車位，路旁到擺著亂七八糟的車，稍不注意就會發生剮蹭。沈禾每次用車都要費半天勁，除開必要的保養和清潔，他索不開，每天坐地鐵去上班。

        等紅綠燈時，沈禾仔細打量她。

        沈樂茵站在原地觀察他。

        可現在她不僅回來了，還若無其事地叫他來接機……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算了，不怎么樣，回來就好。

        沈樂茵躺在副駕上，略微側向窗邊。三年過去，她的氣息變得有些冷。可能是因為雨濕，她閉著睛，長長的睫垂，掛著一似有似無的珠。

        三年沒見，這人好像結實了些。

        要不是今天突然接到妹妹的電話，從公司趕回來開去機場，他的車應該還在地庫不見天日。

        “謝謝哥哥。”她躲開了他的手，不冷不地了句謝，坐上副駕。

        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待沈禾放好行李，她還在原地沒動。

        ――本以為還要再等一會兒，來得倒是快。

        “怎么穿得這么少。”來者動作暢，他非常自然地提起行李往后備箱放，“別站這淋雨了，先上車吧。”

        沈禾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他輕輕拍她：“茵茵，到家了。”

        他不是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她轉，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

        是他知，他并沒有資格說她什么。

        ……也不知到底是誰穿得少。她暗自腹誹。

        回程，兩人一路無話。

        沈禾沉默地發動了車。

        沈禾的車七拐八拐地在小區里停好，直到他熄火拉起手剎，沈樂茵都還沒醒。

        她正要掖緊風衣，背上突然搭上一件厚實的外套，突如其來的溫壓得她肩膀一沉。

        “……”

        “茵茵。”

        雨已經停了，窗外幾縷霞光剛好照在沈樂茵上。她比之前瘦了些，蜷縮在座椅里，發垂到，均勻地呼著。裹在他的外套里，像一只小貓。

        剛顧著看手機，他的突然現讓她有些措不及防。

        他還記得，三年前那天，也是在機場。她哭著對他說，她這輩都不會回來，除非她死了。

略了這陣溫差，被風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