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爾沿著茉爾的手臂向上輕拂，直達細的頷頸，最后用拇指輕輕托住、摩挲她的臉頰。他指掌的溫滴滴滲肌膚，蔓延在茉爾的心坎，適才的緊張和興奮漸漸化成了一種寧靜、清甜的喜悅，一絲絲一縷縷，逐漸沁滿心。他的大在她小嘴里攻城略地、糾纏膠葛，尺徑相差甚遠，但每一寸肌膚卻又奇妙而完地契合、交在一起，就好像一幅拼圖的每一塊都去了它該去的地方，嚴絲合兒地拼湊在一起，透著說不的理所當然，不盡的恰

        茉爾把酒杯接過來抿了一，一邊瞪了湯姆一。

        里德爾離她好近好近，他上獨有的墨韻和松麝香縈繞在她鼻間，茉爾覺得渾的，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在心間暈染、擴大，最后猶如漣漪般漾開來，成一池盈盈瀲滟的。男人唇角掛著一絲極難察覺的細微笑容，像等待獵靠近的獵人，在全神貫注的期待中幾乎連呼都放得輕緩了。

        （注：此可Secret　Sisters的《Tomorrow　Will　Be　Kinder》）

        “Thanks，　Gran.　A　bit　more　than　that，　please.”　（多謝了‘我的’。再多一兒。）

        湯姆梢笑，多給茉爾淺淺斟了一兒酒，順便笑納了她對他回敬的戲稱。

        “Alright，　but　last　one，　OK?”（好。不過這是最后一杯，行嗎？）

        男人放酒杯，神戲謔，還有幾分不可一世的傲氣。的確，若論決斗，茉爾自知會在五分鐘敗陣來。

        少女沒浪費這份邀請，她挪得更近，纖長的羽睫顫栗著低垂，小手覆上了湯姆的膛，輕輕笑，嗓音綢般柔媚，如一片羽掃拂過他耳畔，意直達心窩。湯姆順著少女的動作，挽住纖腰，讓她自己懷里。少女卻大膽地抬起一條白的小長，直接跨坐在他上。

        里德爾輕輕哼笑了一聲，那笑聲飽厚重的磁，像一電一樣洇她的耳膜和膛，震得她渾都酥酥麻麻。

        又如少女的吻，膚清涼細膩，肺卻帶著一絲勾人心魄的。

        她的動作仍舊青澀生疏，但相較白日里，又多了幾分難以形容的曖昧和動。留聲機里淌的旋律柔緩撫，仿佛雨過天晴后，濕了落日的夏風。

        湯姆不忍掃了人的興致。

        他緩緩喝了酒，側望著她，里閃著狡黠的光。

        “Happy　to　oblige.　But　I　wouldn’t　want　to　deprive　our　students　of　having　such　a　superb　TA.”（樂意效勞。但我可不想讓我們的學生失去如此優秀的一位助教。）

        “Are　you　calling　me　a　drunkard?！　Offense　taken.　Wands　at　dawn，　sir.”（你是在說我是個酒鬼嗎？！我可是有被冒犯到。清晨決斗吧，先生。）

        “Would　you　pour　me　another　glass，　please?”（能請你再幫我倒一杯嗎？）

        茉爾佯裝吃驚地倒了氣。

        “I　do　have　a　few　tricks　up　my　sleeve…　Wouldn’t　you　like　to　know―＂，　她微微一笑，媚如絲，聲音陡然輕了幾分，　“―what　I　can　do?”　（嗯……我還有幾招沒用來呢……你難不想知我都會些什么嗎？）

        “Mmmmm，　you　Italians　and　your　wine…”（嗯……你們這些意大利人……）

        善戲謔兮，不為兮。

        茉爾注意到，湯姆特意避開了她母親是爾蘭人這個的話題。

        “Excuse　me，　sir，　and　what　is　that　supposed　to　mean?”（不好意思，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茉爾咯咯一笑。

騰的，如仲夏時節新雨后的黃昏里，風拂在上的覺一般。她忽然很希望這歌曲、這溫的覺――以及這夜晚――永不結束。

        就那樣，茉爾溫柔的唇緩緩覆上了他的唇。

        “Oh，　no　offense，　just　that　you’re　unsalvageable　suckers　for　good　alcohol.”（哦，沒冒犯的意思，只是說你們對好酒無可救藥的有獨鐘。）

        “Mhmmmmm…　Surprise　me.”

        茉爾喝盡杯中余的一兒酒，放杯，在沙發上緩緩向湯姆靠近，聲音很輕，語調像在唱眠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