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爸還在就好了。”
在母親離開后,父親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比以前笑,也比以前說話了。他時不常帶我去他在香港法署的辦公室,我們的生活也開始充滿了活力。此時,母親聽我這么說,也嘆了氣。
我反應了好一會兒,忽然意識到,她把 Hogwarts 說成了 warthogs……
“媽,是 Hogwarts,不是疣豬 ―― 不過,你說什么?爸爸有親戚去過霍格沃茨?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假裝沒聽見,掛斷了電話。
米勒娃先是同地了,隨后又個坦的微笑。
“媽,你知的,爸的不快樂并不是因為他是個巫師。相反,只有法才能讓他快樂?!?/p>
我一邊指揮著羽筆準備教材,一邊聽母親不厭其煩地跟我解釋弟弟在通用電氣的工作,偶爾應付一兩句‘嗯、噢、啊’之類的嘆。電話那的母親似乎聽了我的敷衍。她有一陣兒沒說話,然后突然一語驚人。
母親許久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斷線了的時候,另一傳來了她的聲音,語氣幽幽的。
父親和母親離異后,我與父親搬去了香港,向來不茍言笑的父親重新回到了他的法圈。母親則與我兩個沒有法能力的弟弟一起,留在了紐約。
想我不會太喜那種眾矢之的、受人矚目的覺。
“呃,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親的。你知的,你爸曾經和我商量送你去那里讀書,他那時向我提起過,好像是你祖母的遠方表親。你那時候還小,大概不記得了?!?/p>
我嘆了氣。
“丹,你知嗎?你爸的家族里,曾經有一位去過‘野疣豬’。”
“Do you remember his name? Maybe I can find him in the alumni almanacs.” (那你記得他叫什么嗎?或許我可以在校友年歷里找到他。)
“那我們就更應該讓他們看看,你會在這個職位上多少年。”
“我想,我確實試圖改變過你父親,他也試圖改變過我…… 但……哎,我們不說這些了。丹,你知嗎?通用電氣把彼得升成了正式的工程師,他正在設計一款新型的洗衣機……”
“這是個正確的決定,丹,你終于能 settle down 了,” 母親頓片刻,嘆了氣,“你不知,我有多怕你最后會像你父親一樣……”
“It was a she, Dan. 不過我不記得她叫什么了。Ashley?Stella? Stacey? Tracy?”(是個女的,丹。)
霍格沃茨開的工資條件和福利確實讓人難以拒絕,但更加叫人難以拒絕的是在世界尖的法學校任教,享用那里的圖書館,并與其他級巫師交的機會。誰知呢?或許我可以在霍格沃茨教幾年書,然后再繼續周游世界。我心一,答應了米勒娃。我們當天就簽了合同。
是夜,我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母親。我的母親是個實打實的麻瓜。她是因為我嬰兒時期展現的法能力才發現我父親居然是個巫師的,自從了解到法界的存在后,她大受震撼,久久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親的讀者,你們瞧,這就是我的母親和我的父親之間最大的問題。母親她的麻瓜生活;即便巫師世界提供有同樣功能的,她也永遠離不開電話、洗衣機、洗碗機、微波爐;她是個實實在在的人,喜實實在在的東西,以及能看得見摸得著、能理解其如何運轉的品。而父親則法的世界。他喜琢磨母親中那些“虛巴腦,神神叨叨”的古怪玩意兒,奇聞異事。他們兩個一邊轟轟烈烈地相,另一邊卻又期望著對方為自己去改變。如今看來,這真是既古怪又愚蠢的法:既然無法上原原本本的對方,這又怎么能稱之為呢?但那時的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事實上,直到我后來發現了隱藏于霍格沃茨的那樁陳年秘聞,我才忽然意識到,期待對方在中改變,非但古怪和愚蠢,更是件極為危險的事。
“沒關系,媽媽,我相信我會找到她的。請替我告訴彼得,我很為他到驕傲?!?/p>
母親很抱歉地住了。很顯然,她連名字開的字母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