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你的試卷?!?/p>
可惜杜珞還是沒能離開辦公室,她被班主任以修改卷為由留了來。杜珞倒也不想去聽班主任和班長之間的談話,只是這聲音總鉆她耳中,躲也躲不開。可她又不像杜閣那樣,捂住一只耳朵就能裝聾。
“終于讓我抓住機會了,誰準你這么顯擺的,考第一就了不起嗎!”秦竹捂得更緊了,杜珞甚至覺得乙醚的是他,不然他的言辭怎么會逐漸癲狂,“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死了,第一就是我的了!爸爸就再也不會打我了,老師們也只會夸獎我……”說到這他陰笑一聲,氣息撲在杜珞的頸側,寒直立。
“你可以多向杜珞學習,她就從沒令我失望過?!?/p>
杜珞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鼻驟然被捂住,腥甜味涌鼻腔,徑直向中樞神經攻擊。
可這聲音了校門還跟著她,她依稀記得秦竹回家的方向不是這邊,停腳步,問:“還有什么事嗎?”
稱贊當然令人悅,但要是建立在旁人的基礎上,多少有些招仇恨。班主任此話一,辦公室瞬間凍住,剩兩平緩的呼聲,和一緩重的呼聲。
良久,她思忖:“行啊,麻煩你了?!?/p>
學,我就先回去啦?”
“放心吧,我會送你去和小白見面的?!?/p>
很快了晚修,反正沒人等她,杜珞動作慢吞吞的。細長的陰影蓋在她,她以為是行走的同學,就沒太在意。只是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影紋絲不動,她疑惑地抬,問:“班長有什么事嗎?”
“今天不是都講評過了嘛?”杜珞起,影只到她腰間,“其實你不用在意老師說的,一次考試又證明不了什么?!?/p>
“秦竹,你這次考試發揮有失常啊。”班主任:“你成績老飄忽不定,萬一這是考那可怎么辦。”
“你哥哥今天沒來接你嗎?”杜珞,顯然不愿多說一句。秦竹又:“太晚了,我送你吧?!倍喷蟠蛄科鹚?,說話時幾乎要埋地里,緊張得不像話。他似乎總是在找各種機會與她獨,也難怪個個都會誤會她們之間的關系。
“你想看小白嗎?”秦竹開了,只是這話題過于生,杜珞有些摸不著腦,她答:“現在太晚了,次吧?!?/p>
畢竟和秦竹交往不深,杜珞簡單安撫幾句就走了。腳步聲在深夜靜謐的校園里尤為清晰,當第二聲音加時,她當然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你父親常叮囑我多幫助你,可你的心態我怎么幫你調整,這只能靠你自己啊。”
趁試卷翻面時,杜珞瞅了一,竟和班長對上信號。即使厚重的劉海阻攔了她們的視線交織,她依舊能受到他的凝視。她自知理虧,用手撐起腦袋,掩耳盜鈴般遮住自己的一側耳朵。
“我會的,謝謝老師?!?/p>
同樣的路,不同的人走起來,原來是不同的受。如果說杜閣是溫的泉,那秦竹則是幽暗的湖。走在秦竹旁,是需要格外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掉湖底,被冰冷的湖活活凍死。
“不會很耽誤你時間的,就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