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合群，或者像你現在這樣，狠狠地反擊回去。這沒什么不對。”

        娜娜總結著，忽然就明白他格惡劣的原因了。他似乎在用一層尖銳的外殼保護自己。

        娜娜用銅勺劃著碗底，心底冒一個詭異的念：

        ――神明在上……他可真像一只小刺猬。

        沉默。

        過了一會兒，萊伊拖長聲音慢吞吞開了：“你居然不完全是一個傻瓜，娜娜。”

        “當然不是。”娜娜撓了撓被懷疑無數次的腦袋，沒計較他的用詞，“就像你一兒神問題都沒有一樣?！?/p>

        很快，晚餐時間結束了。

        今天瑪佩爾女士不在，修女們代替她為小孩講睡前故事，小孩們圍坐在爐旁，溫的橙籠罩在每一個人上。

        一個枯燥無聊的神啟故事。別說孩們，初來乍到的娜娜也聽到夢都會背了。她昏昏沉沉地起了，靠在遠離爐的角落里打瞌睡，萊伊就在她邊。

        直到所有孩都打起了哈欠，修女將手中厚厚一本書合上，寬恕所有人：“行了，回去睡覺吧，我的小靈們?！?/p>

        娜娜搖搖晃晃站起。她變成了小孩，作息也和小孩一樣，白天力充沛，晚上搖搖墜。拜托，你能指望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晚上也神十足么？這不可能。

        萊伊不得不臨時充當她的依靠，這小女孩兒快要把全重力都壓到他上了。

        宿舍在孤兒院二樓，每個房間安排了三個孩，房屋比禁閉室寬敞明亮些，住三個孩也綽綽有余，只是鐵床上的被褥因為長時間沒曬太陽，已經稍微滲濕的味了。孩們成群結隊走上樓梯，木地板許久沒打蠟，一踏上去就發快要斷氣的嘎吱聲。

        娜娜和萊伊走在隊伍最末尾，所有人的都要合起來了。

        突然拐角蹦來兩個人影，將最后兩位的腳步行終止在樓梯前。瘦弱的那個男孩兒正在變聲期，嗓嘶啞得要命：“嘿，瞧瞧這里有什么？――天啊，兩只小臭蟲！為什么我們不能趕走他，還要天天和臭蟲住一起！”

        他故意說的很大聲，要讓所有回屋的人都聽見。

        娜娜被他的尖嗓吵醒，微微睜開，透過一片蒙蒙的灰塵看到萊伊，金發男孩兒不以為然地瞥了四周，和他對上視線的孩都游移著避開，急忙上了樓，唯獨卡爾和塔伯蘭挑釁地站在臺階上俯視他。

        萊伊輕哼，“……今天瑪佩爾女士不在，老鼠都從墻里鉆來了？”

        “閉嘴，神經病！”大嗓門的雀斑像堵墻似的攔在兩人面前，作為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塔伯蘭長得相當健壯，他就像一個迷你尺寸的格斗手。娜娜懵懵懂懂地想，他也許不該現在孤兒院，而是隔斗獸競技場。

        “你得意什么，你上就又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沒人和怪胎朋友！”塔伯蘭破了音，聲尖叫起來，“和你的臭蟲好朋友告別吧，聽說她的領養人是位老爺，你這輩都別想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