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受著他此刻的抓心撓肺與蝕骨之,她將他的一切痛苦作為養分,完整而又貪婪的吞噬肚。
“傅遠景會想起來他媽媽那件事嗎?怎么看他這個樣好像還沉浸在死了老婆的悲傷里啊,嘖,這可不行,我要幫他小忙。”
傅遠景又喊了兩聲,他閉上咳嗽幾聲,再定睛看去時卻發現方才那個位置空無一人,他向左看去,又快速向右看去。
在這樣的況之,微妙又意外的認知讓他心泛起不知名的受,很難描述清是什么受,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又像是因為恐懼失去她恐懼到極而生一種麻木。
“你,你們快去找傅少,傅少可能去的還要里面兒了,”女工作人捂著鼻急得團團轉,她快要哭來了,“還有傅少帶來那個女孩,如果沒找到的話,人估計也是因為在里面所以傅少才去的,你們都快兒找!”
傅遠景前都開始有些迷離了,他覺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也是在這個時候,伴隨著腦袋猛烈的疼痛,這些年總是閃過的記憶畫面像是完整的拼圖般在腦海里閃現。
“想跟我一起死,你也?”
少年一雙狠戾帶著攻擊的桃花眸此刻有些空,他的唇角勾起一個莫名的笑,他忽然說了句:
沒有。
“就算你替我死,我都嫌你臟。”
黑煙繚繞,女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瘋女人。
這種麻木促使他半個膝蓋了來,等他再反應過來時,昂貴的西裝已然與糙的地面相互摩,汗順著發梢滴落在地上,又因為過于的氣溫而很快只留一個淺淡的痕。
她要什么?!
她只是抱起胳膊,打量著這群人,又掃過傅遠景,她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被關在小黑屋里的404正焦急而破防的聽著她:
“溫窈?溫窈?”
“咳咳……”傅遠景咳嗽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此時此刻,另一邊。
好像有什么人走到他的面前
她微昂巴,享受又嫌惡的打量著傅遠景在絕望與煙加持有些疲的,她意識的想要叼煙,等刺的火柴扎到唇,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帶煙,她有些惋惜,這么好的景象要是可以著煙看就更好了。
由于煙的關系,站在外的人也不敢貿然去,所以他們本沒有注意到溫窈所站的位置剛好可以觀賞著他們所有人的焦爛額。
404雖然被關在小黑屋里,可是它努力一還是可以透過小黑屋到她識海看到面前發生的景象,但是它說的一切話都被屏蔽在這個屋里,它任何勸告的話語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煙像是無的劊手,每沖著他鼻腔刺激一次,就讓他像是連肺上都沾染著無法散去的粉塵氣息。
往后退了好幾步。
只有愈來愈大地火。
沒有溫窈。
真的是個壞的瘋女人。
“要是能跟你死在一起,那也好的。”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病態的瘋。
哪怕是火場,他也愿意為她闖一闖。
她完全沒有一自己作為縱火犯的愧疚。
由于傅遠景早已經提前說好包場事宜,游樂場工作人員也驟減大半,一批人去尋找是否有可以正常使用的滅火,一批人負責給附近消防局撥打電話,再一批人則是尋找最原始的滅火手段――源。
傅遠景試探地伸一只手,朝著那個方向,“溫窈,是你嗎,你快來,我就在這里,你還能動嗎?”
丟掉工作事小,要是真人命,可就真的事大了。
整個游樂場忙得人仰翻,不幸中的萬幸則是他們雖然沒有及時找到與再次聯系上傅少,但是由于火勢彌漫來的煙霧范圍并不小,他們不用刻意找便可以找到火源。
相對安全的不遠,溫窈聽著他這句話,臉上沒有什么特殊的緒,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她只是平靜地挑了眉,聲音淡然:
他對溫窈,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