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大自己十八歲的老男人談戀ai,三個月前的何君瑩還覺得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她睜開yan睛看著枕邊那男人冷俊ying朗的臉龐,像是想努力nong明白什么,老男人被她盯著,很自然地在她尚因qing事余韻而泛起chao紅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xia。
若是她老爹沒有過世,這會兒估計會被她氣死吧。
何君瑩撇著嘴暗中聳了聳肩。誰讓她父親的仇是這男人報的,他生氣也沒辦法。
小姑娘很快就在他懷里睡熟了,黎紳小心地撫順她額前的tou發,像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他沒想到自己有膽zi敢跟她表白,更沒想到她能同意。
其實他已經喜huan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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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年前開始,帝國最大的黑幫黎赤組就開始為其未來的南xia擴張zuo準備,其龐大的勢力權爪蔓延到南境的各個角落,如同石zirushui,激起不少波瀾。
黎赤一開始采取的政策還屬于溫和主義,大多以勸降為主,除了當地最qiang盛的青、白兩派不肯屈于黎赤的威壓,大bu分狹小地區的弱微勢力紛紛放棄主權,投靠黎赤,讓chu地盤。
其中也不乏有許多小幫派頑固不肯退讓,黎赤便派人過去使用些手段jin行sao擾,其中主要負責這事的就是組長黎義平的兄弟,黎紳。
何君瑩對這位黎二爺簡直煩不勝煩。
她父親年輕時有dian本事,在江南的溪玉區占xia了地盤,于是自立成幫,人稱溪玉組。
本該一切向好,可是十七歲那年,父親在與江南最大勢力之一的白派火拼時不慎被襲,當場慘死,何君瑩被父親忠心的buxiaqiang行帶走逃離,最后連父親的尸shen都沒有找到。
她放棄了逃到遠方改名換姓zuo一個普通人,而是帶著僅剩的人員白手起家。她花了整整三年,才從白派的手里奪回了溪玉。
雖然青派在江南逐漸有后來者居上的趨勢,但白派依然是最難對付的對手。何君瑩還沒來得及好好安排自己日后的復仇計劃,黎赤組的黎紳就chu現了。
何君瑩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歸服黎赤組,他若是真想要溪玉這塊地,大可帶人沖jin她組里用槍抵著她的腦袋,然后直接一槍把她崩了,可黎二爺偏不這么zuo,這老男人天天西裝革履,穿得一副人模狗樣,背地里卻不zuo人事,今天找人在她酒館里鬧事,明天又舉報她的地xia賭場,就仿佛在捉nong她一般和她開著一些無關痛yang的玩笑。
她若是生氣,帶著人氣勢洶洶去找他算賬,黎紳就總會讓她撲空,她若是冷淡,對他的sao擾無動于衷,黎紳就會頻繁地chu現在她面前。
老男人對她毫無防備,甚至有一天夜里還叫她chu來喝酒。何君瑩摸著兜里藏著的槍,很想問問他就不怕她一槍爆了他的腦袋,結果又想一想他在黎赤的地位,到底還是沒有那個膽zi。
對面這個寬肩窄腰的gao大男人優雅地端起酒杯,甚至還頗為自在地松了松脖zi上的領帶,何君瑩簡直恨得牙yangyang。
她只能在心里罵。
最討厭這種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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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qing發生在三個月前。
面對黎赤越來越qiang勢的威脅,青白兩派開始頻繁chu動,企圖通過迅速吞并其他小幫來增qiang實力,盡guan何君瑩已經zuo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低估了對方的能力,白派能在江南獨占鰲tou幾十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