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派人把她家圍了起來,在黎赤與青白交火時不許她走院半步。
這個討厭的老男人,救了她的手和小弟,又不知花了多少錢找了多少人才把她從監(jiān)獄贖來,然后還像這樣不要命地除掉了整個白派,為她替父親報了仇。
只有何君瑩知原因,那天晚上她一次跟他聊了很多,其中也提及了自己父親的事。
黎紳心疼地看著那豆大的淚接連從她眶里來。
何君瑩在看守所幾乎要把淚盡,她以為自己的人生大概就要在這里終結(jié),可最終竟然是老男人把她帶來的。
黎赤的人說,組長也知白派不好對付,本來覺得能將白派打服就已經(jīng)很好了,可二爺這次非要徹底清繳,說什么也不聽,一副拼了命也要斬草除的樣。
何君瑩呆住了,然后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
“嗯。”老男人沒有任何脾氣地對她,說:“是你的。”
“你…你個老男人,你欺負小姑娘……嗚…你不要臉……!”
何君瑩聽著電話里小朗和其他人保平安的聲音,眶愈發(fā)紅了起來。她忍著淚呼嚕嚕吃完了那碗面,砰地把碗筷放,說:“這次謝謝你了。”
“你……你這幅樣,要我怎么…才能報答你呢……?”
何君瑩終于忍不住了,趴在他的床哭,她一邊哭還一邊捶他的枕,結(jié)果還真把人捶醒了。
是沒有理,再加上事發(fā)突然,溪玉組在這場斗爭中幾乎手無縛雞之力。
她嘴里罵著,最終卻還是沒有甩開黎紳的手。
老男人虛弱地歪看著她,她又是生氣又是開心,抓著他的手幾乎是在哭喊:“你個混,你不要命了!”
就在當天晚上,黎赤正式宣布向南攻,一切反抗將通過暴力形式解決。
幾場惡戰(zhàn)。
何君瑩終于被放了來,而老男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了。
老男人什么也沒說,只是把她送回了自己家,還給她煮了一碗面。
這、這讓她怎么拒絕?
她哭得更厲害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氣。
父親也是,小朗也是,她保護不了任何人。
“瑩瑩。”他啞著嗓輕柔地喚她。
聽人說,與白派的交手十分艱難,黎二爺受了重傷,最終還是玄默及時趕到,才成功清除所有異黨。
黎紳卻突然反握住她的手。
他在里面呆了七天,何君瑩每天都能聽到里面各種警報提示響個不停。
“瑩瑩,我喜你。”他說,“跟我回黎赤組吧。”
老男人從重癥病房推來后還是昏迷了三天,連醫(yī)生都在擔心他再不醒過來就可能要變成植人了。
黎紳主動請示要參與這次清繳任務,最終由黎赤的接班人玄默負責理青派,黎紳負責理最棘手的白派。
“溪玉還是你的,我不動。”他又補充。
但她還是梗著脖對他瞪睛:“但溪玉我不會給你的。溪玉是我的。”
她最得意的徒弟銘朗為了保護她,最后倒在血泊里生死未卜。她終究還是被人擺了一,白派所有人在警察沖來之前就已經(jīng)全撤離,她被拷警局,白派自然也安排好了那些加之罪,她或許要面臨著超過十五年的監(jiān)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