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況才繼續說去,說著前提要:「我媽媽的控制很,對我的要求很,在初中乃至于未來的人生,都不允許我和多余的人交友,否則就是一頓暴打。」
「什么?」程芝香驚訝了。
程芝香的腦海中一個人名,對方是一個女,并且是一個程芝香熟知的女,一個熟到不能再熟,但也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
「不是。」邱況搖搖,一只手攥著領,「我有很多錢,我只是想她。」
「她想讓我報在當地的學校,到時候在家里的公司工作,定了我的志愿,我不愿意和她一直待在一塊,偷偷改了志愿,跟她大吵了一架,從家里離家走。」
光是前提要,已經足夠程芝香興趣盎然,吃著橘說:「然后呢?」
在鋪車聲中,邱況像是破戒,清澈的睛看著她,報了一個很的數字。
程芝香過來一個椅,坐在邱況的前,順便拿了個橘在扒:「那你來什么這里,在首都好好待著不好嗎?這兩個學校分數差了十幾分,而且上學你還得來回折騰。」
邱況懇求說:「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就說不去了。」
對方生得斯文秀,坐在椅上,穿著名牌的襯衫,扣只解開了最上面的一顆,沒有多余的任何:「你是……」
不怪她的社交能力不好,沒有和邱況在中三年相成朋友,是邱況的為人太古怪,從前的能夠打一聲招呼,已經是最大的讓步,聊天是絕不可能聊。
邱況很苦惱的樣:「我恨死了她……」
邱況放蘋果:「但是我好想她。」
女清白正直的脊梁向后了一,一種意識的閃避動作,而后又像后知后覺一樣,再度把脊梁正回去:「程芝香,對嗎?你也來這里了。」
邱況看上去是實在找不到人傾訴了,一腦地把話全說來:「你和我有中三年的誼,我才肯跟你說的,我現在和你說的,你千萬不能轉跟其他人說。」
「她一直打我,最過分的時候我在學校被污蔑,她把我拎到走廊打我,扇我巴掌,全人都能聽得見……」
「知你恨了!」
程芝香收回了驚訝,站起揮揮手,把鋪完床在女生宿舍無所事事的恩俊趕去了,又坐回到椅上:「那你躲你媽什么,你大學有錢嗎?」
邱況也拿了個蘋果,放在嘴里咬了一:「我在躲人。」
「邱況!」程芝香大聲說了一句,「竟然是你……」
她打量著邱況,長年累月的玩樂和八卦來,有一雙能夠迅速辨別人的睛。
兩張臉靠得非常近,眉對著眉,睛對著睛。
程芝香是個利己主義:「有什么人是值得你浪費時間也要躲的?」
」程芝香的笑容湊過去,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笑容慢而緩地收回,「你是……」
「那太過分了,我爸就從不打我,我媽多是罵我幾句,也是聽到我有那么多男朋友的時候。」
捫心自問,她和邱況一不熟,但人在他鄉逢熟人,她還是和邱況聊起來了:「你考多少分,怎么忽然來了這里?」
「哇。」程芝香說,「繼續繼續。」
事的發展并不是經典的文小說,程芝香用紙巾了手:「都這樣打你了,你想她什么?你想她的錢嗎?」
鋪床聲停止了,邱況咬著蘋果,蘋果像被啄木鳥啄了一:「世俗意義上,她跟我的份應該是……母女?」
扒完了橘,程芝香舉起發黃的手,說:「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