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里也要藐視他嗎？！他都已經……

        但這就是哥哥。哥哥就是這樣的，不屑于對他柔款款。那次他猝然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后就從夢中醒來。低發現間的反應，崩潰地淚再次奪眶而。后來方正暗里問了許多人，不乏也經受過夢蠱的，有人喜氣洋洋，與慕的仙顛鸞倒鳳；有人滿臉通孔，咬牙切齒，聲稱和仇人宿敵度過了恥辱終生的一夢。那他呢？是嗎是恨嗎？不知，方正不想再深究。

        這一次的蠱，方正已經大概知用途了。——在夢中旁觀相識之人的過去。只是不知相識之人的條件……正思考著，前面方源停住腳步。

        嗯？方正一愣，卻見哥哥向他伸手。……誒？他意識就想往前，騰然驚恐。旁觀他人過去的夢境，為什么會有互動？他驚慌回，后空無一人。哥哥就是在向他伸手！怎么可能……莫非是哥哥分夢境了？？哥哥親自來了？不是夢中幻影？

        不不……方正后退一步，方源還站在原地朝他伸手。唇角勾起，是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嘲……眉目很溫柔。哥哥……

        方正到他好像站在過去的分岔，只要走過去就不會有兄弟鬩墻。不會有以后血淚。一切可以重來過。他向前走了一步。

        方源安然地站在那，衣袂微翻，眉目溫柔。好像能等待許久。方正又向前走一步，哥哥……

        ——剎那間地動山搖。

        周遭景晃晃悠悠破碎，夢境崩塌。……蠱蟲的時效結束了。這只是個夢，什么也無法改變。

        方正睜開睛，他摸了摸臉，發覺一手的淚。

        他還是恨方源。連夢都叫人破碎。哥哥果然從無柔留存。

        方正將此事告知天庭研究夢境的蠱仙，隱去了方源名諱。

        “哦？能旁觀他人經歷……之前倒是也有破關挑戰的，但那些夢境都來源于前人……你這又純粹是旁觀，沒有一收獲嗎？”

        方正搖。

        “一都沒有嗎？比如蠱蟲，痕增長？”蠱仙追問。

        “什么都沒有。”方正說。

        蠱仙不說話了，良久意味深長：“夢境在宿命之。人與人之間的命運脈絡是宿命蠱的蛛絲。那凡蠱是媒介，只有命運線纏繞在一起之人才能借著連結從自己這看見對方的過去人生。換而言之，你與那人到底是多深的聯系，才夢見了他？”

        是血緣相依。方正沉默不答。

        蠱仙嘆地說：“宿命蠱全盛時期，蛛網完全。你遇見的那蠱說不定能煉成仙蠱，不僅能看見他人完整的過去，甚至可能窺見未來。”

        是了……宿命。方正想，他與哥哥小時候，正是被宿命蠱完全主宰的時期。后來哥哥走自己的路，而他走青茅山走窄小天地，來到廣闊中洲，拜十大派之一的仙鶴門，再天庭，從始至終，一直匍匐在哥哥的陰影，動彈不得。天庭信命，他認了命，哥哥不信不認。

        假如哥哥遇到這蠱，大概不會夢見他吧。

        蠱仙冷不丁地問：“方正，你夢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