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族到底也是族,我了解。”神挑起眉:“好生教靠好好說話是不行的,你就正大光明用修羅族少主的份回去,打遍全族無敵手,直接迫天生神力大但壽命短暫的族人接受現實,同意與各族和平共,就夠了。”
應淵無法茍同。
修羅族和各族的差距宛如獅與兔,又怎能求獵人和獵于一室,不會弱肉?
可是,神只會說:“不聽話?那就都殺了。”
激得帝君氣不打一來,劍就揍他。
神卻越被揍就越興奮,很快便將原本的氣演變成了真正的比武。
對決到最后,自地涯接近昆侖神樹,雙方都力幾乎盡失。
“嗯嗚……”又有一個不知是誰起的吻,將純粹的比試染了旖旎的。
應淵帝君還記得,自己不知不覺就變回了李蓮花的裝束。
暗夜之中,昆侖神樹的系躊躇滿志地搐動,又被火咒回。
清風便只好悠悠揚揚撫過明月,任由他們披著月,相擁倒在草叢里。
“帝君,顏淡遇上麻煩了。”陸景的稟報打斷了應淵的回憶,可緋還是爬上了帝君衣領中的鎖骨。
他總覺得,那里還有瘙,像是被烙牙印的肌膚正緩緩恢復平整。
“哪里?誰?”帝君倚靠窗欞,小酌了一杯酒。
今夜無月也無,甚是無趣。
在聽陸景說,那盞燈又折騰那兩朵花的時候,應淵更覺心煩。
他門護了一回短,回眸又罰了抄。
“帝君!我為你過力、過汗啊!”顏淡討饒的聲音九曲十八彎,吵得他疼。
不過,這花與魚相的不錯,合也還行。
哦對了,九鰭族遺孤與四葉菡萏遺脈,好像也算般?
若當真有心,罰界為地仙,不受天規戒律束縛即可。
可我不想。
應淵看了看他們倆。
一個天賦異稟卻浪費資質,另一個天生戰士但魯莽懵懂,就應該好好煉煉心、磨磨,日后堪為我衍虛天門代表。
哦,絕對不是好用的、能被壓榨的人才太少,我才不得不親手培養。
但還不等應淵想方設法磨礪顏淡、余墨,他的大麻煩就送上了門。
“應淵小兒!”外面一聲大喊伴隨痛叫和倒地聲,讓應淵捂住了臉。
很好,火德元帥又來要兵書了。
與比武砸犯天條和找顏淡、余墨演戲之間徘徊,帝君更疼了。
最后,他是還服了,讓了兵書,還被好到有討厭的火德元帥笑話。
但應淵抬首阻止了顏淡、余墨鳴不平的話,唇畔一閃而逝的笑意竟顯詭譎。
顏淡怒訴元帥為老不尊的聲音一卡,抬手拍了拍余墨示意他也閉嘴,便跟著陸景等人退了。
“哼。”耳畔響起熟悉的冷嗤聲,帝君被神攬懷中:“三天兩來比武,輸了就把你的后院砸得稀巴爛,你再縱著,火德只會越來越倚老賣老。”
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應淵笑意盈盈,上白衣換了鑲了紅邊。
“老笛,隱陪我走一遭如何?”李相夷握住笛飛聲的手腕,眸光的冷意似少師劍光。
笛飛聲欣然應允。
當晚,火德元帥慘遭應淵帝君潑在臉凍醒,然后一夜比武,砸塌了室。
“帝尊,應淵自來請罪。”天蒙蒙亮,應淵便拎著被他堂而皇之揍到鼻青臉的火德,施施然去帝尊的玉清前當眾跪。
雖然欺負人,但火德元帥拿得起放得不記仇,掙扎著起大叫:“帝尊,是我著應淵君比武,激將好幾次,他才忍無可忍,不怪他。”
欣賞了一夜侶英姿,興奮的笛飛聲藏在暗,倒記得極力收斂氣息。
帝尊也是上神之一,戰斗力雖不如自己和應淵,但靈力廣袤,亦非易于之輩,神可不敢破綻,讓人看破他和應淵是一來的。
不過,他腦海里已將李相夷今晚的劍招、掌式、仙法一遍又一遍重新演練,自己亦花樣齊地試圖破解。
“好了,你們都收斂。”嚴苛如帝尊面對此事,真的只覺哭笑不得:“大戰在即,老元帥多花心思在整頓軍備上吧。應淵,你單獨留。”
火德元帥還不肯走:“帝尊,你別罵應淵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