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帝尊了然:“所以,不論此戰勝負,仙神都會失去對界的控制力。”
三大帝君面面相覷,這聽上去已經輸了嘛。
“是失去潛藏的影響力。”應淵卻糾正:“創世之戰我族本就沒有真正勝利,神連聽調不聽宣都算不上,只是懶得搭理,而界征伐不斷、無力擴張,各界才得以安享盛世。”
三大帝君慚然,但想想當時他們聯手帝尊都被神破陣,還要年輕的應淵手相助,便都不好意思吭聲了。
“我也有把握,此戰后,界仍然只會居于本界,無力侵界外。”和老笛打了那么多年交,李蓮花自然要多防他幾手。
無他,應淵帝君不介意以修羅族少主的份巡視界,但并不想以被擒而不得不成為尊后的姿勢,現在界被人笑話。
哪怕他深知,誰笑第一聲,老笛就會令之人落地。
“但還想再涉界,就別奢望了吧。”應淵大步走向玉清外:“神開始事,意味著界漸漸鐵板一塊。”
想想金鴛盟麾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的那些人,他作為李蓮花的脾氣只覺得,老笛這次整合的速度還慢的。
哦,也可能是他更注重錘煉屬的忠心和執念了,定是仔細挑選隊,萬萬不可再現第二個角麗譙哈哈哈。
“我先去天結界最薄弱之查探。”應淵心笑完,想到了前不久顏淡、余墨帶著衍虛天令牌夜游,剛好撞上了族的先鋒隊,之后稟報說族的目標是仙界之北的事。
自從確定一戰,他和老笛就再未分享過彼此的報了。
不多時,仙界巨震。帝尊臉一變,與三位帝君立即趕往神廟基。
只見陰云密布,生裂,自己外甥面凝重地站著,周氣力未。
“好個應淵帝君!”神戰意酣然的聲音遠遠傳來,悠揚極了:“我們戰場見!”
見還未徹底崩塌,幾神松了氣,后知后覺地發現神廟的四葉菡萏與九鰭遺孤、鮫人仙侍亦全力以赴支撐著。
“他們在神手拖延了時間,當為大功。”應淵毫不吝嗇地揮灑著靈力,將罅隙一一修復,令仙界瑤池不再晃震:“但時間緊迫,不如留待戰后嘉獎?”
帝尊微微頷首,釋然一笑:“可。”
看來,應淵與顏淡確實沒什么額外關系,這孩不會因生肋就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遠在界,笛飛聲的全盤計劃剛剛面。
“參見爍驊長老。”的侍行了個禮,神殿一貫神龍見首不見尾,她們守著空殿,難得如今日這般見多位長老前來拜見。
爍驊長老擺了擺手,神采飛揚地走室:“參見神殿。”
“不必多禮。”笛飛聲沒有回:“天帝可有派兵?”
他瞧著牢籠,牢籠中泠疆、桓欽已不見天日多時,一靈力、力俱被壓制,面愈加蒼白。
“如殿所料,應淵帝君統兵,三大帝君隨行,另有幾位仙君輔佐。”萬年之久,爍驊長老早就對神心服服:“修羅族如今少之又少,幾乎全是老弱病殘,也都已運至都,聽候發落。”
泠疆一動不動已很久了,聞言驟然爬起,目眥裂地怒吼:“神!”
“大祭司,這才到哪?”笛飛聲不為所動,淡淡:“還是冷靜吧,本尊有的是事讓你更激動。”
桓欽曾為取信仙神屠戮族人,但此刻也忍不住有焦慮了:“神殿,我族早已落沒,連幼兒都所剩無幾,恐怕也沒什么價值。你若有要求,不妨直說。”
“你們有籌碼的價值。”笛飛聲淡漠:“但不是現在。”
他看向在自己命令演戲多年成功倒戈一擊的爍驊長老,吩咐:“去整兵吧,本尊親自對付應淵,其他人激發萬之,計行事。”
對戰宿敵不需要任何加持,但兵對仙兵,既是戰爭,笛飛聲便不在意手段是否光明。
就是不知,應淵能否猜測到,他在開戰之第一次接戰,就直接讓兵使用消耗極大的獻祭之法激活萬之,以求首戰克敵。
但他猜中也無妨,這是族命釀造的陽謀,仙神兩族只能拿命來。
“轟!”戰場之上,三大帝君與眾位仙君一手,就重重殺陣困住了與應淵一飛起的神。
笛飛聲不可置信地看著落井石的應淵:“你!”
“這是戰爭。”帝君眸中閃過笑意:“誰說神要戰,本君就必須應?”
他說著,已毫不猶豫墜向戰場,只擋在萬之前方。
三位帝君與眾仙君全力以赴,不顧神暴怒,著一招傷立刻傷勢不輕的危局,生生為應淵爭取時間。
是我錯了。幾次突破阻礙失敗,笛飛聲倒是冷靜了來。
應淵布置的這一局并沒有多深,但勝在時機把握極準,且算透人心。
他與他的對決,比的就是誰更默契,更能猜中對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