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之前聽李相夷說心血大多白費,四顧門解散,只剩個刑堂百川院,他還未明白其中深意。
只因金鴛盟再損失慘重,也上上尋他,之后重傷臥床又閉關養(yǎng)傷,角麗譙派人到搜尋靈藥,普通盟眾也是盡心盡力。
所以,對于十年前的四顧門解散、如今的百川院裝聾作啞,笛飛聲可實在是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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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茶之毒!”方多病終于明白了過來:“哼,百川院可真是有臉啊!”
對,既享受著李相夷留的福澤,又包庇害死李相夷的兇手。
“啪。”方大少爺給了自己一巴掌:“我開始居然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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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飛聲瞟他一:“江湖經驗太少,是非難分,需練,多查案。”
“我都不想百川院了。”方多病低聲咕噥。
從李蓮花那兒知真相,又被金鴛盟前后破很多事,逃家的大少爺對百川院的看法一落千丈。
“為何不?”笛飛聲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平和:“你師父之,你又為何要讓給一群叛徒?就算砸爛踩碎,也合當在你們師徒手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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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睜大了睛。
他從笛飛聲的瞳眸里,看見了一往無前的尖銳與絕不妥協(xié)世俗的煞氣。
這就是天第二的心嗎?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大少爺呼凝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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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笛飛聲轉了山坡,無顏、藥紛紛跟從。
只有方多病,在夜中站在山巒上,被涼風拂著發(fā)的腦,陷了沉思。
他像是脫胎換骨一般,活潑的氣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沉穩(wěn)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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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一雙睛瞧著這一幕,低聲細語,卻滿懷欣的笑意。
一瞬,一只臂膀攬過來,扣住了腰。
是笛飛聲。
“李相夷,你若讓叛徒執(zhí)掌你故時門庭……”他冷聲:“那是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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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回過:“你剛才就發(fā)現(xiàn)我了?”
“哼,你沒聲反對。”笛飛聲看了看在月練劍宣心緒的方多病,冷冰冰的語氣瞬間上揚了:“那就是默認我得沒錯?”
李蓮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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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將樹林拉一長長的影,他們二人的影也在其中,堆疊著、交織著,毫無罅隙。
“四象青尊、兩儀仙、炎帝白王、閻王尋命。”李蓮花的聲音很輕,態(tài)度很嚴肅:“他們在金鴛盟雖地位崇,但對江湖并未什么惡事。”
剛巧,他今日還穿了一紅衣,恰是門主戰(zhàn)袍的樣式。
也就黑燈瞎火,方多病又經驗不足,才發(fā)現(xiàn)不了。
不似笛飛聲過于熟悉,一掃過就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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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首便用力扣住懷中人纖細的腰,仿佛禁錮,眸中亮更深了:“李門主,你這是要交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的位置布防于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