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修煉
阿花將竹簡殘本給蘭濯一一過目,他頗認真研讀一番,dao:“你們要尋這些wu事,與昆侖有牽連。昆侖乃靈界圣山,風雪交加,寸步難行。你我同去尚能應付,瞎zi能不能撐到山ding還是個難題。”
“喂。”阿花碰碰林寂胳膊肘,“你有什么法zi上昆侖山嗎?”
林寂沉聲dao:“若上不得,便算了。林某這條命,不值得諸位這般辛苦謀劃。”
本是二人同行mei事,中途被人橫cha一腳。林寂有氣無chu1發,有苦不能訴。他雖是清淡不與人相爭脾xing,奈何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一時自怨自艾起來。
阿花很不滿意,一拍他的后背:“八字還沒一撇呢,喪聲喪氣地gan1什么。你不是說喜huan我嗎,天天盼著死,怎么算喜huan我!”
林寂不察,被她一掌拍得連連咳嗽。阿花嚇了一tiao,扳著他shenzi前后左右察看,以為自己不小心鑿chu個窟窿yan。
“對不起啊,我的勁兒好像有dian大。”她不好意思地小聲dao歉,“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打疼了,你使勁打回來,我很禁打的。”
林寂an住xiongkou,qiang壓翻騰氣血,勉qiang擠chu一個笑容:“沒事……沒有打疼我,你別擔心。”
一個郎qing一個妾意,蘭濯直犯惡心,chu言打斷:“阿花你且過來,仔細瞧瞧炎火丹的方zi,可有想法。”他將竹簡殘本謄抄在紙上,阿花捧紙翻來覆去讀了幾遍,一臉茫然。
蘭濯說:“低tou看字,別看我。”
阿花哭喪著臉:“我看了七八遍,什么都沒看chu來,只有昆侖火種,鷺骨白石和伏地liu銀讀得通。最末倒有燭龍二字,難不成咱們活捉一只燭龍喂給他吃?”
蘭濯見她不開竅,低嘆一聲,蹲xiashen來指dian:“昆侖火種是什么?”
阿花張嘴就來:“昆侖火種就是昆侖山的火種呀。”
蘭濯微微皺眉,曲起雙指敲她額tou:“再想。”
阿花吃了一記爆栗,很不qing愿地嘟囔:“昆侖火種,昆侖山的火種。火種能gan1嘛呀,不就是火嗎。”
蘭濯追問dao:“既是火,五行中屬什么?”
“屬火。”阿花自然而然地說。
林寂在旁聽他兩個討論,茅sai頓開,恍然大悟dao:“世間五行相生相克,昆侖火種為火,鷺骨白石為土,伏地liu銀是為金。余xia兩味不全,應當是五行中暗合木shui之wu。”
蘭濯并不理會他,卻向阿花dao:“往后腦zi放聰明些,省得傳揚chu去,說你堂堂一介山君,不如一個瞎zi。”
阿花聽了不大gao興,林寂忙打圓場:“方才我聽她說chu屬火,才偶然發現其中關竅,還要多謝阿花才是。”
蘭濯看她嘴巴還撅著,輕輕dian她額toudao:“撅什么嘴,怪丑的。收拾收拾睡覺,明天早起修煉。”
阿花嗖地站起,把紙往他懷中狠狠一拍,氣鼓鼓走遠了。
次日清晨,蘭濯特地提前幾個時辰起shen巡山,確定四周山中安全無虞,方折回去叫阿花起shen。
“我不……你讓我睡會……”阿花抱著林寂衣服卷成的枕tou哼哼唧唧。老虎晝伏夜chu,阿花年歲尚小,是以未完全脫去舊時習xing。她睡覺偶爾guan束不住妖力,touding呼啦豎起一對虎耳。耳背黑底白mao,乍看酷似黑白分明的yan睛。蘭濯覺得十分有趣,遂伸手去撥nong。
左一xia,右一xia。前一xia,后一xia。
阿花被他沒完沒了撥耳朵玩,睡意一掃而空,照著胳膊就是一kou。她xia嘴沒用力,純粹xie憤。蘭濯也不著惱,盯著她mao絨絨耳朵看了一會兒,dao:“不困就起來,教你修習。”
所謂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