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急急地問:“師父可有化解法?”
推醒。
阿花一瞧,便知此除卻關(guān)押的女,再無一個活人。前童祖師,皆為蜈蚣所化。她只佯作不知,直直立在大殿正中,擠著嗓對蜈蚣老說:“聽聞師父靈驗神通,小婦人正有一事要麻煩師父。我那丈夫遠在千里之外行商,半月前斷了音訊,因而來找?guī)煾福瑔栆粏柹?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T3zVLR.png">由。”
阿花請螞蟻毒蛇襄助,自是萬相生相克理。當單腳跺地,喝一聲“起”,土地搖搖晃晃,自而外劈千萬裂。倉皇逃竄的老蜈蚣,被數(shù)十條黑白蟒蛇緊縛手腳,動彈不得。周密密麻麻,俱是黑螞蟻攀咬撕扯。
蜈蚣是個淫胚,見阿花姿容豐,早起了八分邪念,裝模作樣地:“既如此,報上你夫姓名八字,貧算上一算。”
須知獵失了理智,最好對付。阿花從容舉刀一格,一拳正中丹田。虎拳勢大力沉,老蜈蚣凌空倒飛幾丈遠。阿花三步并兩步,追上又接一拳,將老蜈蚣捶得半截土,間咯咯作響,幾無還手之力。她瞧準時機,一刀開膛破肚,剜丹。三顆蜈蚣丹握在手中,直奔后院,依樣跺腳說聲“起”。毒蛇螞蟻聽從號令,將觀中大小蜈蚣紛紛翻上地面。
眾蜈蚣痛哭涕,都來求阿花饒命。阿花便:“饒命可以,你們須以血立誓:日后潛心修煉,不得作惡。縱有神通本事,應(yīng)盡力鋤扶弱,為眾生排憂解難,九死不悔!不準學你們祖宗,從中伺機尋好。此非君所為,亦為天不容。違背誓言者,當如此丹!”
阿花贊一聲好。花蟒齊齊使力,將老蜈蚣拋上地面。老蜈蚣被螞蟻咬斷咬傷許多腳,無掙扎。此時竟拼上全修為,不要命地向阿花殺來。
阿花攙扶著女們向外走,將山門時,見觀濁氣沖天,三清滿面淫邪。因而回刀來,將大殿三清塑像盡數(shù)搗毀,中喃喃:“真理大,原就不在這木塑泥胎上!”
阿花帶姑娘們山,見林寂和蘭濯正在山門外焦急等待。她興興招呼他們,林寂循聲沖過來,像抱孩似的將她抱住,反復確認她傷沒傷著。“我沒事兒。”阿花安他,“是蜈蚣的血,不是我的。”
她聲:“這是你們老祖的丹,他空有神通,卻以此蒙騙無知百姓,奸淫他人妻女,濫殺無辜!我且問你們,知不知錯?”
蘭濯并起指鑿她腦袋:“就你費衣裳!瞎說你不喊我們幫忙,一定有主意。我們等在山門外,唯恐壞了你的好事。”
他兩個蜷起無掙扎,老蜈蚣僥幸脫了鉗制,回反撲。阿花不慌不忙,飛起幾腳,將屋陳設(shè)盡數(shù)向老蜈蚣踢去。回翻地,將兩個泥中鉆逃的童,劈抓將來。
阿花殺得指掌發(fā),就著衣襟抹手臉血漬,冷笑:“叫你滿觀蜈蚣兒孫什么,黃泉路上見吧!”說罷提刀殺來。老蜈蚣仰仗腳眾多,早一擠泥中,不見蹤跡。
童已被隱在地的蛇蟻毒翻,動彈不得。阿花十指翻作虎爪,雙手齊丹田,生將兩枚丹并著血肉肚活掏來。童既失丹退回原形,攤開,登時絕了氣息。滿地污膿毒血,老蜈蚣見童氣絕,厲聲哭叫起來。
但阿花還有話想說。
阿花笑:“報不報答不重要,我本不求這個。我家住在北邊翻斗山上,叫阿花的老虎就是我。將來有緣再見,我?guī)銈?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b15VAf.png">山去玩,比這破蜈蚣嶺有意思多了。”
蘭濯只一挑眉:“打得了?”
老蜈蚣見開,正中阿花懷。見后堂無人,借機自背后扭住妖發(fā)髻,一掌正中眉心。妖怪叫一聲,矮要逃。阿花哪里肯放,擒住嚨又是一爪。
兩個童聽得動靜,直搶門來。見老蜈蚣血肉模糊,頓時現(xiàn)兇相。阿花亮虎首銀刀,一刀一個,將童迎面砍翻在地,兩個人骨碌碌地在地。
“有自然是有。”妖說,“煩請與貧后堂,此地不是說話。”
阿花也學他挑眉:“你們來了不叫我,等著看老蜈蚣我一血呀?”
阿花事先叮囑,只麻痹,暫不傷及命。她對著滿地蹬蜈蚣,晃晃手中丹:“認得是什么嗎?”
童動動眉,妖面不改,手指掐算一番:“啊呀,你夫命犯白虎煞,年有血光之災(zāi)。”
阿花就說:“我丈夫是五月初八日生的,姓吳,單名一個恭字。”
姑娘們劫后余生,都抱痛哭。娘和她幾個妹拭淚:“妖伏誅,我們妹心愿了結(jié),現(xiàn)要輪回了。請問山君大人名姓,若有機緣,也好報答。”說罷淚深深拜別。
那十幾個被她救的女,有七八個不是山李家莊的。阿花拜托蘭濯施法送她們回鄉(xiāng),林寂她的手問:“同我們回去么?”
蜈蚣丹被她一手碎,眾蜈蚣紛紛立誓,潛心修煉再不害人。阿花這才收了螞蟻毒蛇,開門救禪房中十來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