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距離不長，她去得很慢，離開陽臺微弱的光明，緩緩步了森然的陰影。

        一邊不滿地想著他有什么資格不許她門，一邊不愿地鉆帶血的懷抱。

        不能拒絕他的擁抱，不能亂跑，離開他的視線。

        小惡好動活潑的童年，就是這樣被惡龍百般束的，實在是太不幸了。

        唯一可供發(fā)的力活，可能就是騎在龍上動的時候了。

        “今日在七層見到了叔叔。那家伙也算有手段，真是個好叔叔，比那群蠢龍有意思?！?/p>

        說話間，哥哥微微仰起了。他瞇著，看上去還享受。

        叔叔——？

        她側(cè)坐在他的間，撩開他臉頰上的鬢發(fā)，繞去尖尖的惡耳后，用巾拭沾上的血跡。

        替哥哥清理，是逃不掉的‘家務(wù)’。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明明有快捷法，卻非要她來的瑣事。就像是某種調(diào)。必須叫她親看清楚那些血和痕跡，讓她明白他為她了什么一般。

        心中想起那個主動找上門，自稱是“孩們的叔叔”的嫵媚女。來到深淵后這女給她寄了很多禮，是個很親切的魅。

        她最近看的書就是叔叔送她的法書籍。哥哥檢查之后留了。

        這些法書大多是惡語的譯本，也有少數(shù)龍語原典。作為小惡，她天生通深淵語，什么種類的惡語都會說會看，但對龍族的語言是一竅不通，只是能勉聽懂——這可能也是她不大清楚在世界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一大原因。

        所以她孤一人的時候就只撿惡語的看，等哥哥回家之后再一起讀龍語古籍，由后者在燭光一句句念給她聽。多數(shù)法原典都行了加密，需要用特制的燃燈照耀才可閱讀。

        現(xiàn)在想來，她的龍語就是哥哥一手教會的。

        叔叔是媽媽的親，至于為什么要叫她叔，女人解釋：“因為我很厲害，大家都這樣稱呼我?！毙?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mit0YY.png">本沒聽懂，但還是順著她的意，從此這樣喊她。

        不遇到叔叔后一起了什么，哥哥心都很好的樣。小惡仿佛看到了被攪得天翻地覆的深淵……可憐的層深淵民還不知來了一位什么王，對往后會發(fā)生什么一無所知。

        當(dāng)哥哥接受她的服務(wù)時，就像被主人撫摸的貓咪一樣放松愜意。

        愉悅到，尾巴尖在悄悄蹭她小。

        無論犯了何等罪行，他也依然只是一個未滿十歲的孩。舉手投足間還是透著一揮之不去的稚氣和活潑。還是很喜跟妹妹玩一些無聊的小游戲?；蛟S是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

        蹭著蹭著，忽然用力一卷，緊緊地勾住了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