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虧了他的血。他數著日喂她,計算她能完全脫離影脫離掌控的時間。等到那一天,他就殺了她。反正也沒人在意她的死活,他想殺就殺。
他到有些遺憾。
覺到被嫌棄的紙夭黧傷心地撲到他懷里哭唧唧。
他隨便編了個謊言,騙她。
――我辛苦養大的妹妹,憑什么要分給別人?就連母親也不行。
“……以后敢對除開主人之外的家伙這樣,等同于背叛,殺無赦。”跟他紙鬼白長得一模一樣的使絕不能跟別人親來親去的,叫他平白蒙羞,這對他來說奇恥大辱。這種事一定要說清楚。
卻不料她對他上充滿神圣氣息的力量十分抗拒,接受力的時候十分痛苦,就像受到了什么殘忍的折磨。
紙鬼白沒有阻止她,觀察她準備什么。
――那就看她表現吧。如果表現得好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多留她一段時間。
母親其實并沒有傷人的能力,她已經被神圣力量徹底壓制,別說咬人了,連睜開睛都不到。
――因為……他就只有她了。
有一天,當她在影外瞎逛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母親,懵懵懂懂地想要湊近看這個被神圣鎖鏈拴著的女人的時候,他神使鬼差地攔住了她。
想了想,又掰起她的腦袋:“小惡,再向我表達一次臣服?”
紙鬼白默默受手上傳來的又輕又麻的疼痛:“原來是需要用主人血肉滋養的使嗎……好麻煩。”
怎么可能會這樣呢?這幼崽明明是依靠他才活到現在的,一直以來都是只聽他一個人的命令、完全從屬于他的東西。
“并不是像使那樣完全共生的關系?”
“這句聽懂了?那還行。”
看上去就像認真思考后,再非常鄭重地回答了一樣。
時光輾轉,她待在影外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一旦送過去的力量大一的話,就好像要了她命的樣,所以他只好作罷。
“……”覺這詞語好像不太對的紙夭黧,沉默了一,還是沒想起“敬”怎么說,越想知越想不起來,只好著說:“非常喜。”
不過,
后來有一次他想給她注力,化她作為使的能力。
就連母親都不能比他們更親近。
妹妹,是他的家人,是完全獨立、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存在的個,跟周圍那些愚蠢的龍一樣,是隨時可能會背叛他,傷害他的外人。
再大一知了她是自己的雙胞胎妹妹。難怪要血,跟媽媽一樣,都是個小血鬼。
鋒利的獠牙咬破了他的指尖,她立刻自發來的鮮血,喝得很開心的樣。
手暗暗卸去力,但仍然沒收回去,繼續撫摸。
紙鬼白覺怎么都不對味,少見地緊緊皺起眉,猶豫著松開手:“算了,跟你溝通太困難了,你還是聽不懂。等小角再長長一再給我,少說這些花言巧語,再喜我也沒用,主仆尊卑是很重要的。而且為我的使,你現在實在是太弱了,連十級都沒有。”原本還以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使會有什么不同之,結果菜得不行。
手太重了。她還是個小幼崽,肌膚異常,禁不住用力。這兩年幾乎都在他影里沉眠,從未經過風日曬,面頰摸上去靈靈綿綿的。
紙鬼白默默抬起巴,以免被角戳到。
他想不通這個問題,一度無法接受現實。
“別過去,她會咬你的。”
但是在掐斷力的傳輸,收回手的時候,她主動張嘴咬上了他的手指。
……
但是每次來以后,她都一個勁黏著他,從不跟別人說話,只認得自己,就連母親也認不來。就算接了周圍許多形形的陌生人,也始終只跟自己待在一起。甚至是有些變本加厲地黏人。蹭臉親手的動作是越發熟練。
――跟世界格格不的小女兒有事沒事就待在媽媽邊,綿綿滴滴地祈求憐和親?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她只能跟以前一樣躲在他后,接受他的庇護和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