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到很遺憾的是，這是個殘酷的世界，他不能一直當她的庇護所，因為他總是會被殺死。

        死亡之后，崩潰的影世界就會把妹妹丟來。

        龍族一個觀察和試驗的目標就是她。

        他們會在上地慨她的成長速度，說她越來越了，跟最初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大相徑庭，說這是奇跡什么的。

        ――這當然了，因為她一直有喝他的血。

        但是他們不會把她也殺死，因為他們答應過他，他老老實實接受研究的條件就是不可以動他的妹妹。

        “反正你們應該也看得來，這家伙很弱，就是最普通的惡而已，本沒有研究的價值。貴的龍族應該不至于對這種最弱小的生手吧？”他在接受實驗談判的時候說。

        實驗研究的主題是：為什么世界樹會格外眷顧他這個卑賤的混血雜種，為什么那些萬年一遇的血脈質會現在他上，而不是誕生在純血圣龍一脈的幼上。

        他們曾經將他的骨血給純血幼用過，想要像官移植一樣把他的能力移植過去，結果就是他們直接損失了一個孩。

        他會在火焰中重生，然后接住奔過來的妹妹，重新把她藏到影里。

        他能聽到她在自己的影里哭泣，難她也知他剛剛死掉了嗎？她那么笨，肯定看不懂發生了什么吧？那為什么要哭呢？

        在他死亡的那段時間里，在這個世界上，她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沒有他的話，她能躲到哪里去呢？

        啊，原來她是因為長時間待在世界樹無所遮蔽的力網里到不舒服了，所以才哭的……

        他死了之后，她就是唯一能證明他曾經活過的存在了。她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東西了。

        但是她一個人活不了多久的吧，等她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就像是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他曾經真心實意地想過，要是能這樣就好了。

        他們一起死掉，安安心心，輕輕松松，了無牽掛，結束一切。

        可是他一直不去手。

        他希望她能夠活去。

        也希望能夠跟她一起活去，一起長大。

        有機會的話，他想帶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也想看看如果惡離開世界樹，回到深淵，又會變成什么樣，想知她的會不會從此好起來。

        這個愿望，就是一切噩夢的源。

        不清楚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實驗還是一成不變地推，只是他們越來越難殺死他了，哪怕他從來不反抗。

        死亡之前，他偶爾能聽到一個空靈而悠遠的聲音在腦里回，說的都是些只言片語，類似“天命”、“世界”等浩大的詞匯。

        過了好幾年，他才終于聽懂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到底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