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那副一絲不茍的表,動作利落的的為我系好鞋帶,然后站起,拍了拍膝蓋和肩膀上的灰塵,接著坐,緩慢的啜飲早餐。
我興奮的盯著,暗暗期待少校困獸猶斗的反抗。但他沒有,或是有一種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反抗。
我到十分好笑,他居然想把軍校里忍受侮辱的那套技巧帶到這兒來。如果不是因為上班要遲到了,我真想留來好好折騰埃里希, 看他到底要玩兒什么花樣。
我曾差結束了他的生命,很快我將再次剝奪他的一切
我瞅準機會,一腳踹開板凳。少校重心不穩,膝蓋重重砸在地上。他停頓了一會兒,或許因為惱火,或許因為遲鈍。我洋洋得意的用鞋尖了他的肩膀,然后是。別耍小聰明,我警告。
他微不可見的搐了一,直到我離開房間還保持著立正的姿勢。
我很清楚的理解埃里希想什么。他拒絕輕松的給予我折辱他的成就,他不肯求饒,不肯被傷害后的虛弱模樣。他要像在戰場上一樣,完全客觀,不帶一的忍受羞辱。他覺得只要自己假裝不難過,就不會受到傷害,就像軍醫告訴我們假裝不知傷在潰爛一樣。
我要他和我告別。埃里希站起來,比我兩三英寸,揚起巴立正,好像在接受檢閱,就是不看我。我也不在意,把埃里希緊緊的抱懷里。我一邊吻他的臉頰一邊他的肉。在我回來前把刮了好么?我說,我喜你光一。
前坦克隊的少校直,單跪,肩胛骨打開--很久以來第一次不再僵的畏縮。盡他還是跪著的,卻顯得非常,讓我想到過去曾看到的他的宣傳照。比現在年輕四歲的少校,穿一件大翻領的黑軍裝,腰帶拉緊,大檐帽和隔音耳罩,倚靠在最新的,能抵擋50毫米炮彈的重型坦克炮筒上,一手舉著雙目鏡,自然的向前伸去,好像不是制造殺戮的巨型戰車,而是田園風光的花園座椅。他側過,留給觀眾一個鼻梁漂亮的半側面,對鏡態度有些淡漠,這讓我私心認為他和其他政府軍不太一樣,似乎對虛無縹緲的宣傳褒獎到害羞,乃至厭惡,以至于不得不移開目光,把銳利的視線投到遠方待征服的土地和待攻破的防線上,好像一秒就要迫不及待地鉆裝有厚重裝甲的駕駛艙令開火。盡他沒微笑,我還是清楚的意識到少校正在他的天然棲息地,他享受駕駛裝甲車,享受戰爭,和轟鳴著撕裂土地的鋼鐵巨獸為一的覺令他迸發無限活力。我清楚的記得這拍攝于四年前的三月十一日,他因為剿滅雅克塔方面軍被授予銀制雙劍勛章的一周后。
腰,卻沒離開板凳,這個姿勢別扭又可笑,他卻覺得只要自己坐著,不完全的跪去,就不算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