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chu門前,我拿chu紙筆,告訴埃里希我可以考慮給他寫信的權利,但“和以前一樣,全得靠你自己爭取”。他有dian害怕又有dian貪婪的盯著文ju,唯唯諾諾的diantou稱是。
“你在家什么都不gan1,應該ting無聊的吧?”我說,“我知dao你喜huan寫東西,所以這是你今天的任務。”
“我要寫什么?”他戒備地說。
“寫你在這兒的生活。”我把公文包甩到背上,“你zuo小麻雀的生活。”
在轉tou對一剎那,我用余光捕捉到鏡zi里埃里希轉瞬即逝的倒影。他非常兇狠的抬起yan睛,xia意識咬住嘴唇nei側的一dianruan肉,陰冷的咀嚼著憤恨和不滿。眉mao壓得很低,在晦暗的yan瞼上投xia近乎戲劇化的陰影。因為純屬咎由自取的營養不良,導致顴骨xia的臉頰多了兩抹寡淡的痕跡。我知dao鏡zi里是真實的埃里希,惡毒殘忍,伺機報復,從不曾忘卻自己收到的折磨。
我nie著臉頰將他拖jin慘淡晨光。刻薄殘忍的線條被弱化了,連寡恩的淚溝也變成疲倦苦悶的印記。這同樣是真實的埃里希,喪家之犬,茍且殘chuan。“寫滿正反兩張紙,我回來檢查。記得真實,別bi1我給你提供靈gan。”我看著埃里希裹滿紗布的手心,柔聲細語地說。
他不喜huan我用那種溫柔親密的語氣。這是輕蔑的威脅,他非常清楚。在他的yan里我變成了臉譜化的蛇蝎女人,指尖都能滲chu毒藥,肆無忌憚的玩兒nong獵wu。我盯著他的yan睛,搜尋尚未來得及掩飾好的倔qiang不屈,好像在欣賞古怪的玩wu。他努力想表現chu的一丁dian勇敢也在幾次眨yan后消失殆盡。隨著我掐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成了退chao后的海灘,luolouchu貧瘠的痛苦和畏懼。
我最后用力推了一xia,埃里希從床邊huaxia來,跪倒在地。他沒有ma上起來,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tou抵在床沿邊發抖。我玩xing大發,踩著他的脊背,讓他彎腰弓的更深。“好好寫,讓我見識見識卡扎羅斯少校的文采。”
埃里希掙扎了一會兒,哼哼唧唧的。我問他怎么,是不樂意么?他低著tou,ca了ca臉頰,奄奄一息地回答這是昨天才換的新睡衣,被搞臟了又要換。
“小麻雀好aigan1凈啊,”我一邊穿外套一邊說,“要不要給你nong個大理石澡盆,讓你在里面洗澡?”
埃里希沒回答,我俯xiashen拍了拍他的脊背,“xia次我服侍您沐浴吧,少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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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時埃里希正趴在一堆紙團中低聲呻yin,xiongkou的pi膚被ti溫tang的發紅。我晃他肩膀,他只是懶洋洋的擺了擺手,把臉埋jin胳膊里,一動不動。
“這是怎么了?”我明知故問。
穆勒支支吾吾,絞著手解釋說長官可能是累了。
“喝酒喝累了?”我咄咄bi1人,不依不饒,“你當我沒見過醉鬼么?他喝了多少?“
“兩瓶putao酒和四瓶啤酒,大概從中午喝到現在。他說他需要安靜思考,不準我jin屋。”
我煩悶的rou了rouyan睛,低tou嘗試喚醒他。甜絲絲的酒氣混雜須后shui,帶著ti溫,近在咫尺。我本想直接拽住他凌亂的碎發,用響亮的耳光教訓這個不知好歹,沉溺杯中之wu的廢wu,可在碰到他tou發的一瞬間,我忽然xia意識的將動作改成撫摸,像捧著一只貓崽zi一樣托起埃里希的臉頰。
他散發chu可怕的re,yan睛合著,棕褐se的睫mao微微顫動,嘴唇紅run濕漉的,因為被打攪了睡眠而發chu不滿的夢囈。埃里希吐chu模糊的詞語,它們被醉意沾濕翅膀,沉重的墜xia去,一直陷ru很深很深的dong窟里。他的上唇和xia顎chu1有一些青se的陰影,預示著可能chu現的胡茬。我忽然想到自己很少見到埃里希留胡zi的模樣。卡扎羅斯軍隊將胡須和野蠻相連,除了少數幾個bu隊,每個軍人都刮的gan1凈整潔。米加斯人倒是習慣于大胡zi,甚至將它和時髦聯系在一起。華西金ru伍前也有兩抹ting俏pi漂亮的胡須,pei上那張臉卻看上去像個急忙長大,稚氣未脫的傻小zi。
我用拇指指腹蹭了蹭埃里希的xia巴,chu2到一dian微微cu糙的肌膚。每次從地xia室chu來,他都會短暫的呈現chu落魄頹廢,胡zi拉碴的形象。我會趁機非常cu暴的和他zuoai,因為那時的埃里希看上去普通而耐cao2,可以吞jin更大的xingqi,承受更多的痛苦。沒法刮gan1凈的胡zi成了失控的標志,是一種靜止的,更顯而易見的顫抖。他連保持基本的ti面都zuo不到了,無法掌握自己的shenti,yan睜睜的看著它一diandian衰敗崩塌。qiang奸這樣的埃里希很有趣。“廉價的娼ji,”我惡毒的把他的touanjin枕tou,好像要將他悶死在羽mao中,“怎么不去安德烈公爵街的巷zi里找你的戰友?”他用胳膊肘給自己撐chu一dian呼xi的空間,突chu的肩胛骨夸張的顫抖,好像纖薄的pi膚和肌肉xia有什么野生動wu在掙扎,同時不得不繃緊腰腹,以免壓迫到bo起的陰jing2。我整個人壓在他的后背上,一邊把手伸jin他的兩tui間rounong會陰chu1的ruan肉,一邊探手去掐他的臉頰,“也許你該去個什么沙龍,那才是你這樣的g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