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這些信息密密麻麻,他的話語越來越卑微,越來越急切,帶著瀕臨絕境的崩潰。他渴望我回答,哪怕是一句冷淡的“別煩我”。
我在他的記憶中種無數影像。
他臉埋在我的膝,顫抖地一遍遍
可這些都無所謂。
沖突結束后,他拒絕所有人的安,只是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雙手抱,低聲喃喃著什么。
現在,他無法自地著我,無論我什么,他都會全心全意地接受。他的喜怒哀樂都以我為準。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再次拿修改,將塊推向更的數字。
我看著他們為我爭執、崩潰、最終失控。
而我,只一個神,都讓他們雀躍不已。
我的心悸動了一,欣賞著他的狼狽和手足無措。
他開始尾隨我,無論是在場、教學樓還是堂,只要我現,他總會遠遠地跟著。
他的脆弱,他被我改造成現在的模樣。
站在我面前的他,笨拙又無助。
我并不回應,只是默默地將修改的塊向右再推一。
有移動。
房間里堆滿他的“心意”。鮮花鋪滿了地板,桌上擺滿了他搜羅來的禮,從閃耀的珠寶到我隨提過的零碎小,無一遺漏。
他們試圖把他拉回正常的軌,但他卻一次次拒絕,甚至連解釋都懶得給。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控愈發大膽。
與此同時,我從袋里掏修改,把他兄弟的好度從負值直接推至最。
他開始相信,從很久以前,他就我。
我報復他們,扭曲他們,讓他們跪倒在我面前。
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喜怒無常的陌生人。
那天晚上,他再次向我表白。
塊向右一移動,微小的愫不斷積累,最終他在某個清晨醒來時,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我了。
然而,這還不夠。
他的其他朋友們,也都來勸我離開他。
好迅速演變成不可遏制的渴望。
而如今,他不再衷于他們的聚會,不再與其他女生調,更多時候只是坐在一旁發呆,手機握在手中,屏幕上什么都沒有,他卻依舊怔怔地盯著。
我一步步深他的神世界,修改他的記憶,植新的常識。
他們為了得到我的青睞,明里暗里地比拼,爭得破血,甚至不惜互相攻擊。
一次籃球訓練時,他因為一個隊友開玩笑提到我而直接和對方發生打斗。
他們逐漸忘卻對我的敵意,莫名的好如毒草般瘋狂滋長,覆蓋了他們原本的理智。
可是,他本沒有機會說完自己的話。
他的腳步永遠壓得很輕,生怕被我察覺,卻又刻意讓自己的影投我的余光中。
他的朋友們再也無法忽視他的異常。
他試圖展現熟悉的從容,用慣常的幽默和甜言蜜語打破尷尬,但他的目光卻賣了他。
曾經嘲笑我的人,如今卻像狗一樣圍繞在我邊,討好著、諂媚著,只為獲得我的一關注。
他的好兄弟終于無法再看去了。
他猛地跪倒在地,雙手抱住,言語混亂,像是在祈求,又像在祝福。
他會在深夜給我發來幾條文字:“我想你?!薄昂?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Jqf1KB.png">你?!薄拔沂遣皇悄睦?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5uudeC.png">得不夠好?求求你告訴我?!?/p>
一天課后,他在走廊盡攔住我,提醒我該遠離他的朋友。
但他不一樣,我他。
我將他們的好度一提升,從厭惡到不解,從不解到好奇,直到他們中所有的輕蔑被熾的仰慕所取代。
我們曾經在圖書館一起學習,在校慶的煙花并肩站立,他甚至“珍藏”了某個雨天我曾與他共打的一把傘。
原本厭惡的神瞬間瓦解,淚無聲地從他的眶涌,他卻沒有拭,只是睜大睛盯著我。
短訊的頻率從最初的適當變成無休止。
現在,他的好兄弟,也是我的了。
這一切還只是個開始。
他的失控,他的破碎,他的瘋狂,他的無可救藥,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他的目光,只追隨著我。
他被推得踉蹌后退,滿臉錯愕,看著面前被他視為摯友的少年。
他終于轉,步伐有些踉蹌。
我的少年,此刻滿臉陰沉,擋在我面前,像一護崽的野獸。
他的朋友們終于察覺到他的變化。曾經的他,是聚會的靈魂人,善于調節氣氛,總能帶來聲笑語。
被我拒絕后,烈的沒有減少,反而像烈火被潑了油,瘋狂地燃燒。
他的回憶填滿了我們“共度”的時光――那些本不存在的場景,成為了他最深刻的記憶。
當我再次經過走廊時,所有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