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若選了其他人,會如何。臣女自當留好后路的,臣女不才,自幼在家中受盡,臣女相信若婚后日過得不好,自會有父兄替我。若是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大不了一別兩寬就是。舒穆祿府永遠是我最實的后盾。”
想到她最后一句,康熙思索片刻,雖然一想到二人會有一別兩寬那天,他心里就不得勁,但還是咬牙承諾,“你的顧慮朕可以理解,平心而論,朕此時確實無法給你能讓你信服的承諾,但朕是真心希望你能陪在朕的邊,為安你心,朕可以給你一封圣旨。”
這個擁抱讓二人的心皆像泡在溫里一般,秋風輕輕拂過,二人發(fā)絲纏繞,康熙只覺得此時此刻是他三十余年來心最為滿足之時。
他想說他不會對她不好,可想到從前自己確實有過無數(shù)妃,誰也說不清這會有多長久。就連他自己也只能說此時此刻,她是獨一無二的,但一年后呢?十年后呢?這份能維持多久,他確實還無法給承諾。
雪瑤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皇上莫不是忘了自己后曾有過多少妃?臣女在家中都曾聽聞一二。常言,花無百日紅,只怕皇上此時對臣女只是一時新鮮罷了。”
她主動向康熙走近了一步,笑了,“皇上既待我真心,我必不讓皇上失望,也希望這封圣旨永遠不會有用到的一天。”
康熙一時語。
踏云慢跑了幾步,康熙看著側(cè)的雪瑤,又看看自己前,總覺得這背上過于空曠了。
康熙終于得償所愿,大手握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撫著她的尾,低在她額上輕吻了,將人摟懷里,滿足的喟嘆,“朕也希望沒有用到它的一天。”
雪瑤捶了他一,嗔,“明明是皇上餓了。”
言重了,雪瑤所求不過真心二字,雖還未定,但臣女相信額娘選定的人家必定是挑不錯的。”
說到這里,雪瑤微微一笑,“但皇上,若我跟了您,您對我不好,我父兄可能來找您算賬?”
雪瑤受著耳邊的氣以及不著調(diào)的話,輕輕往后杵了他一肘,輕聲罵,“登徒,臉真厚。”
“皇上,就讓你我在對方的心目中永遠是此刻好的樣,不好么?臣女不想有朝一日與皇上相看兩厭。與其如此,不如從未開始過。”
雪瑤微微搖,“臣女并非不信皇上,只是天男多薄幸,之時自然是千好萬好,待到無之時,恐怕便是另一番景了。”
況且上的承諾,她恐怕也不會相信。
溫存片刻,不知是誰的肚咕嚕一聲。康熙把懷里的人兒挖來,她的鼻尖,調(diào)笑,“午膳時辰到了,餓了罷,小饞貓?”
說著她自己也笑了,終于把話說開了,她也無需再刻意守著矜持的距離。天知,這幾日裝乖,可把她累壞了。
想到就,踏云一直緊跟著飛雪,他長臂一伸,便把雪瑤攔腰抱了過來,安置到自己前,雙臂環(huán)住雪瑤的腰,康熙貼著雪瑤耳后說笑,“朕怕飛雪累著。踏云力好,便多背負一些罷。”
他閉了閉,鄭重,“若,有朝一日,新覺羅玄燁有負于舒穆祿雪瑤,朕特賜雪瑤可離歸家。決不糾纏。”
康熙咂摸著雪瑤的話,難不成,她是在吃醋?可后嬪妃眾多,且為他誕嗣,又無大錯,這些人的存在,他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
雪瑤靜靜的依偎在他懷里蹭了蹭,抬手輕輕回抱住他的腰。
“若我在后過得不幸福,可能修書一封,從此一別兩寬?”
雪瑤靜靜回望著他,眶漸漸紅了,她輕聲,“臣女不想皇上能到如此地步,若再推卻,倒顯得臣女不知好歹了。”
他垂眸望著前的女,苦笑,“如此,可滿意了?”
雪瑤無奈的抬眸看著康熙,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
康熙氣極反笑,“你所求真心,你又怎知朕無真心?他們挑不錯,也就是說你能挑朕的錯了?”
康熙被罵登徒也不惱,反倒將人摟的更緊了。好不容易抱得人歸,別說罵兩句,就是
康熙上前一步,握上雪瑤的肩膀,微微低笑,“雪瑤莫不是醋了?朕上次與你說過,朕并未對其他人如此過,你可信朕?”
康熙大笑,摟著她了聲哨,不一會兒飛雪和踏云噠噠的跑了回來,二人翻上返程。
康熙委屈,“雪瑤如何就認定你與朕一定會有相看兩厭的一天?朕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值得信任?況且,你怎知若選擇了他人,就不會有那么一天?”
“皇上何必如此,您后三千,還愁尋不到貼心之人么?雪瑤自問比不得各位娘娘的溫柔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