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信息素被注,那么他的上便將被打這個男人的標記。
這是安室透絕對無法承受的后果。
然而預想之中被刺破膚的疼痛卻遲遲未曾到來,男人只是用牙齒叼住了他的膚,卻許久都沒有咬去。
對omega落宣示著占有的標記,這是所有alpha的本能。可男人的動作卻停了來,甚至開始輕輕舐起了他的脖頸,行動之間仿佛帶著安撫的意味。
是錯覺嗎?這本不符合alpha的生規律。
在這一刻,安室透再一次覺到了烈的違和。
自從這個男人現開始,那種違和便始終揮之不去。安室透非常確定,他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但不知為什么,他卻覺得這個男人總有種莫名的熟悉。
就好像,他在這個人的上看到了某種他熟悉的影。
是……錯覺嗎?
安室透試圖抬,他想要看清這個男人的臉。
然而一秒,面前的男人轟然倒地。
安室透愣住了。
他的視線隨著男人倒的而移,看到的卻是滿地刺目的鮮紅。
整整六尸,全都是從背后一刀致命,沒有給他們絲毫掙扎反抗甚至是聲驚呼的余地。
他們都……死了?
那個剛剛鉗制住他,任憑他如何努力掙脫卻依舊若磐石的男人,就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
安室透到一陣荒謬。
認知和現實的巨大落差,那種違和又來了。
安室透到大腦一陣刺痛。
他勉自己抬起,正對上那個不知何時現、剛一現就無聲無息結果了整整六條命的影。
他的嘴唇囁喏了幾,良久之后才終于發了聲音。
“羅曼尼康帝……”
剎那間淚涌眶。
在被綁架到這里時,他沒有哭。在被眾人侮辱之時,他也沒有哭。甚至就在被男人行開生腔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哭。
但是現在,他在你的面前落了淚。
安室透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哭什么。
時隔四個月,他終于再次見到了你。
一個和他曾經的記憶中截然不同的你。
再沒有使人如沐風的笑容,只有冰冷的利刃無聲地收割一條又一條命。你的臉上還帶著幾滴不知被哪一尸濺上的鮮血,致麗的面龐沒有絲毫表。
那是一種非人的可怖,像是某些恐怖傳說里奪人命的麗人偶。
究竟是要殺過多少人,才能在終結了整整六條人命之后依舊如此刻這般無動于衷?
為公安警察降谷零,他本應該對這樣的你充滿厭惡。然而不知為什么,在看到你的那一刻,降谷零所產生的第一個緒便是莫大的心安。
他不必再苦苦掙扎,不必再被陌生的alpha落標記,不必再被迫承受別人的占有。
因為你來到了他的面前。
一如十幾年前在幼兒園中時那樣,在每一次他被欺負的時刻,你便是他最大的后盾與盔甲。
淚模糊了視線,但安室透卻還是盯著你許久許久,這才低撇開了視線。
“來得也太晚了吧,羅曼尼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