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呀!對啊!不過每次我都只能遠遠地看她。走近一些,她就消失不見了呢,但她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大烏,你說,會不會她才是我的正牌,而你其實是媽媽從路邊垃圾堆里撿來的冒牌貨吶!”
“地上冷嗎?”
“誒?”
“快晚飯吧!晚上吃什么呀!有肉嗎?”
“大烏!你自己不冷嗎?”姬藍霖歪著,好奇地打量。
“你終于醒了,剛才搖你都搖不醒!我餓了。還有,你要新炒個菜,只吃剩菜可不行。”
她的妹妹,姬藍霖正坐在沙發外緣,而她自己,正躺在沙發上。
不過,想歸想,即使在夢中,姬白衣也只是想想罷了——誰讓這只假妹妹,和現實中的一樣不省心呢?
“喂!大烏,你說話啊!”
“沒有如果吶!難夢都能著涼的嗎?”姬藍霖踮起腳,越過姬白衣肩,左顧右盼,四打量,姬白衣隨著她的視線轉,后哪還有那晶塔陣和女的蹤影?
“也還行……”說實話還真有些冷,不過自己心理上是男人,不像妹妹那么貴,姬白衣想了想,又問:“霖,你在找的那個人,就是以前你常在夢里見到的那個嗎?”話一,她就有些無語——問她,其實就是在問自己,似乎并沒什么用。
“中午不是還有剩菜嗎?那么多你肯定沒吃完,一不就行了?”姬白衣睜開睛,翻了個白,可這白剛翻到一半,她就愣住了。
講理,如果真是這樣,姬白衣覺得妹妹被撿來的可能應該更大才對。話說回來,今次這場夢似乎有些詭異,她閉目凝神,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就聽到了無論是在夢鏡里,還是在現實中,妹妹最常說的那句禪。
“那你還不穿鞋?如果……”
喂喂!在夢里都念著嫂,這就有過分了!有太過昭然若揭了!姬白衣心底吐槽。
夢里自己怎樣對待妹妹都可以,她就有一種對這個麻煩來一全套軍拳的沖動,好疏解自己經年日久,不辭辛勞“飼養”這只拖油瓶結果還老是被抱怨的積怨。
姬白衣了腦袋,緩了一會,這才:“中午有四個菜,夠吃兩餐了,一就……”
“唔嗯……不好!”姬藍霖想了想,斷然拒絕:“哪里有四個菜?明明就三個菜!草難還算菜嗎?再說就中午那菜,里面的那些魚肉啊,魷魚啊,排骨啊,還有雞肉啊,我早就挑著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些料了!我不!我要吃肉!”
姬白衣捉住妹妹的手,將她拉一些,讓她正面向自己,并替她將略顯繚亂的發絲及衣裳一一理順捋平,這是她倆日積月累的習慣了,姬白衣的自然,而剛剛還在抱怨的姬藍霖竟也合——她雖然撅著嘴不大樂意,但終究還是伸開胳膊,以方便整理。
真麻煩,難不成真讓自己在夢里一餐飯?天見可憐——姬白衣雖然是家里的掌勺,但她對飯這種細碎的麻煩事著實是深惡痛絕。
不過姬白衣想到這是在夢里,什么荒謬的事都理所當然,也就釋然了,不過,這個有些冗長的意味不明的夢,似乎并沒有結束的跡象——看到妹妹和沒蒼蠅一樣赤著腳在四周跑跑,她光看著都覺得冷。
“冷誒,像踩著玻璃一樣,看起來好容易碎,這是在天上吧,不會掉去嗎?不過反正是在夢里,我掉去應該沒事,至于大烏,你肯定就摔成扁烏了!呼呼!那嫂就是我的了!”
“大烏!我餓了。”
“過來,不用找了,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先把鞋穿上。”姬白衣脫自己的平底鞋,遞給妹妹,她的鞋碼比妹妹要大上幾號,所以妹妹穿著就像扱著拖鞋,有些稽,不過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