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衣想了想,只得無奈:“那香回鍋肉?”
“不行,少了,再炒一個,冰箱里不還有新買的肉嗎?我很久沒吃過了,我要吃爆炒肉!你不是說了嘛?不知哪時候就停電停了,到時候連飯都沒得煮,菜都沒法洗,怎么不趁現在有電有,趕快把這些好菜了呢?”
姬白衣想要反駁,轉念一想,似乎還真是這個理,這次不明緣由的染事件,也不知會持續多久,會發展到什么程度,恐怕以后鮮少有機會這種正經菜了,不如趁現在有條件,先遂了妹妹心愿。
這般想,姬白衣剛爬起來,又聽姬藍霖:“喂!大烏!你知不知?剛才我夢夢到你了喂!”
肯定沒什么好事,姬白衣無語且無奈地深深嘆了氣。。
“嘆什么氣啊!該嘆氣的是我才對!我在夢里明明有看到那個好漂亮的大人,結果追了她好久,找到的卻是你這只大烏!你說氣不氣人,晦不晦氣吶!”
姬白衣:“……”
這個小曲后,在晚飯前,姬白衣又了解了目前的況。
時間是晚上8,天已經黑了,她先是檢查了房門和貓,并無異常,接著她又檢查了自來,清澈,看來廠目前還在正常運轉。
她來到窗旁,觀察了其它居民樓的況——她看到,窗外那一片的小區居民樓里,有不少住家還是亮著燈的。看來在第一天,大多數人和自家一樣,并沒有去市育館,而是呆在家中,等待市政府和軍隊的救援。
不過,姬白衣知這種況持續不了多久,和生活普遍富足,閑得疼拼命在自家后院里挖避難工事的鬼佬不一樣,東煌人生來勞碌,住的都是這種鋼筋泥的鴿籠,沒力,沒時間也沒條件居安思危。
海港市大分都是東煌人,家庭的災難應急儲備普遍很少或者約等于零,姬白衣估計不過兩三天,這些人就得冒險門搜尋了,沒有公共安全機構理,到時爭斗在所難免——這還是在不停的前提。
姬白衣朝樓望了一——路燈亮了起來,照亮了樓那幾個沒蒼蠅一樣,四游的人,里面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還有幾個作為散步專業的老老太太。不過,他們的步伐普遍都怪異得很,一停一頓的,緩慢而僵,況估計和小賣老板差不多。 它們既慢又蠢——姬白衣覺得,或許對付它們并沒有那么困難。
不過,一,在樓的綠化帶邊上,小賣門前,姬白衣又看到了躺在一淌涸的黑褐血漬里的半個人,之所以說是半個人——因為他上半都吃凈了,只剩一光禿禿的脊椎骨,連肋骨和腦袋都沒剩。
這花花綠綠的,款式很特別,姬白衣認得,正是樓那個送桶裝的年輕鄰居常穿的,那人壯實得很,能拎著四桶,半分鐘爬七層樓氣都不帶的——連他都是這種場,姬白衣只得收回之前“病人行動遲緩,很好打交”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