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妹妹纖纖十指交相蹁躚的時節,姬白衣注意到,這少女的指甲還是如往常一樣,一直有仔仔細細地修剪打磨過,心知這人向來對她這一雙手是護有加,但沒想到災難之中,這人還有閑逸致這些,遂覺詫異。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哪有那么多應該啊!才不許你被咬!不然以后誰給我好吃的?又有誰了解我的喜好和味?再說,你先前只說你被咬了我怎么辦,怎么
姬藍霖一邊意猶未盡地著士力架的包裝紙,意圖把上邊殘留的每一絲甜味凈,一邊。現在的她,穿著方便行動的黑運動服和運動鞋,是利落的裝束。
“還有哪些注意事項?”
“接來呢?”
先前仔細觀察過這幾個家伙,因此連日來姬白衣一直在思索,并演練萬無一失的置方案。
這幾年家里雖然日緊巴巴的,但姬白衣在吃上卻從未虧待過姬藍霖,幾乎餐餐有肉——所以才給她縱了如今這“不厭,膾不厭細”的習。因而,她為了好吃的,連自安危都不那么在乎了。
“唔嗯……我在單元樓的鐵門作誘餌,引那只大鼻活尸和尖耳朵活尸過來……然后大烏趁機用矛死它們!”
這次行動她有主動要求參加——這半月來天天吃草,睛都吃綠了的她聽說小賣可能還有好吃的,甚至是蜂蜜鴨這種鹵的時候,當即心動——她想著如果自己能得了“軍功”,肯定能從摳門的"大烏”這多要好;又想到上次對方被一個年老衰的老太太吊打的光景,覺得還是親自面比較靠譜。
“我們等一會,看能不能引那只慢尸過來,也看有沒有其他活尸被動靜引過來。如果沒有,那只慢尸也沒過來的話,我們就離開單元樓,用矛戳死那只慢尸,再去往小賣。然后大烏負責警戒,我來開卷閘門……”
“交手勢記得嗎?”
不過呢,打開卷閘門動靜可大得很,在發之前,姬白衣得先想辦法理掉單元樓附近那4只一直逡巡往復,不愿離去的活尸。
“如果我被活尸咬到的話,怎么辦?”
“跟緊大烏,一路都要聽大烏的手勢指揮,走路要輕,時刻觀六路,耳聽八方,時不時要轉觀察后,盡量不視線受阻的區域。留意新現的活尸,尤其是奔跑者,發現后立即手勢交,千萬不要喊叫……”
遭遇活尸,而且睛里濺了血,心慌意亂之,并未想到打開儲藏室卷閘門查看。
“不是的,霖應該……”
“那霖復述一遍?”
“我的話,被撲倒不能大喊大叫,保持鎮定,舉起左手護住自己的臉,用外勤服左手小臂上的竹片和厚布袖套抵御活尸的撕咬,等大烏的救援。大烏被撲倒的話,我就用錘從后面砸活尸的頸椎,把頸椎砸碎,它就會脫力了。”
“當然!”言畢姬藍霖演練了幾個手勢,分別是發現何多遠有何種喪尸的手勢,以及自己受傷的示意手勢,還有需要立即撤離的手勢,雖然簡單,但也實用。
“遇到突發況,自己被撲倒了,或我被撲倒了怎么辦?”
此時此刻,天臺上,臨行前,姬白衣自己吃了一塊士力架補充力,也發了一塊給妹妹——經過上次孫老太那一遭,她意識到妹妹雖然弱,百無一用,但多少也能幫到她。不消說其它,光是多了一雙睛替自己觀察后和周邊的動靜,就會令她存活的幾率提許多——反之,若一味拒絕妹妹幫協而遭遇不幸的話,最后妹妹也難以獨自在這場災難中存活。
“霖記住了嗎?方才我說的步驟?”
“誒?”姬藍霖不明所以地歪了歪,想了想,半晌才罕見地鄭重:“雖然大烏又摳門又菜,除了會好吃的外一無是,本不是只好烏,但本小人心善,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