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的痕跡都抹去了,這又算什么善意的謊言?
明明是你主動走向他的。當(dāng)初他拒絕過你那么多次,是你一定要執(zhí)拗地跟隨著他,他這才會把你撿回家的。
也明明是你一次次不遺余力地向他表達(dá)喜的。每每你望向他時澄澈溫而滿懷依賴的睛、你面對他和面對其他所有人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那明晃晃赤的偏,你的每一個擁抱每一個笑容每一次撫每一盞為他亮起的燈火,都將他在無知無覺之中被拖對你的深沉意。
明明是你主動招惹他的,卻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主動離開?
他一直站在原地什么都沒,就要這樣睜睜地看著你行涉他的生活,又這么不明不白毫無解釋地永遠(yuǎn)消失嗎?
“別開玩笑了!”
松田陣平一把揪住了你的衣領(lǐng),朝你大聲吼著。
他是從未對你過這種行為的,三年來他對你都是有加,從未對你施與過暴力。
但是現(xiàn)在,他緊抓著你的衣領(lǐng),墨鏡早已經(jīng)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他的臉陰沉得可怕,幾讓人無法呼的烈壓迫撲面而來,仿佛只一秒,他的拳就會落在你的臉上。
但你知他不會那樣去。
“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我怎么可能接受?!”
他直視你的睛,有無數(shù)的緒正在他的睛里翻涌。
自萩原研二離開后,松田陣平變得沉穩(wěn)成熟了許多。他將所有的脾氣都收斂起來,唯余骨里的桀驁不馴和清冷傲。尤其是在你面前時,他一直都是一個穩(wěn)重可靠的大哥哥形象,十足的令人心安和依賴。
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卻似乎一回到了二十二歲時的樣,所有的穩(wěn)重成熟都消失不見,火爆得像是一只“噼里啪啦”被燃的炮仗。
“陣平哥哥,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想這應(yīng)該不需要你的允許,就像你今天登上摩天輪準(zhǔn)備送死時也沒有想過要問我能不能接受一樣。”
而與他正好相反,平時的你在他面前永遠(yuǎn)切率真而充滿孩氣??墒谴藭r此刻,面對他的質(zhì)問,你卻并沒有生氣亦或是和他吵嘴,而是表現(xiàn)得無比平靜,甚至堪稱冷漠。
他被你的話堵得啞無言,原本陰沉的面都有了片刻的凝滯。
“所以你能放開我了嗎?我是今晚十一的飛機(jī),再晚的話就要趕不上了?!蹦憷^續(xù)說了去。
松田陣平覺自己全的血一陣翻涌。
他很快注意到了你放在桌上的機(jī)票,沖上前去一把將其撕了個粉碎。
“跨國的機(jī)票很貴。”你說。
“我賠你。”
“破壞他人財,為一個警察,你這是在知法犯法?!?/p>
他被你氣笑了,“啊,那你報警把我抓去好了?!?/p>
你一時沉默了來,似是沒想到他竟會這般無賴。原本平靜的表再維持不去,你瞪大了睛氣鼓鼓地看著他,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見你這般反應(yīng),這,他是真心實意地笑了來。
他向你走來,主動雙臂擁抱了你,把臉埋了你的頸窩。
“原諒我吧,阿雪。”
他的聲音里帶著示弱的味。對他而言,這已經(jīng)是極大的讓步了。
但你想要的還不僅于此。
“原諒你什么?”
“原諒我沒有征求你的同意就擅自選擇了死亡?你放心,以后不會了?!?/p>
“不會不征求我的同意,還是不會選擇死亡?”
“……”
“所以你就是打算次準(zhǔn)備去送死之前通知我一聲,對嗎,陣平哥哥?”
你的聲音甜,在此刻的松田陣平聽來卻像是浸了毒的蜜糖。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