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又不是女，親一親又如何？”

        他夢到花燭燃燒，夢到紅綢掛，夢到繡滿了鴛鴦的紅錦被。

        小廝們揚沙鏟土的動作停了來，潛意識里不想讓沙土落在這個雕細琢的人上。謝尋玨神冷淡，看不早上二人獨時的模樣，只是冷聲喚來了幾個轎夫，囑咐：

        謝尋玨放餐，起走到嫂嫂的背后，伸手捉住對方未束的發，握在手心摩挲，狀似自然地問：

        他俯，在嫂嫂的后頸親了一，說：

        謝尋安穿著紅的喜服，拉著言清霄的手，兩人一起坐在步床的邊緣。他溫柔地問：

        “清霄，你要去哪？”

        然而謝尋安猝然倒，他的兄弟就無師自通地接過這座金的鳥籠，他以最快的速度無師自通嫂嫂的味與習慣，以兄長的囚籠作為地基，他要更一步。

        “嫂嫂吃什么，兄長知，我也知。不要鬧脾氣了，不吃東西，兄長土時你要站不住腳的。”

        他突然被扯落云端，變得沉重，前昏紅一片，過了許久，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被拉了夢中的里。然而不對勁，言清霄不記得自己在新婚夜被人綁起來了！他意識地要掙扎，卻被謝尋安握著肩膀，輕而易舉地推倒在床鋪間。隔著蓋，他看不清謝尋安的臉，只聽謝尋安說：

        言清霄把謝尋玨趕了去，賭氣似的躺回床上，午葬時他果然站不住腳，暈目眩，“咚”地一聲就腳著跪在了葬坑邊。

        “嫂嫂怎么不吃？”

        寢室里無人說話，言清霄不喜他人布菜，早早地就將打發人去了。屋里很安靜，只有言清霄與謝尋玨用餐時輕微的咀嚼音與餐的碰撞聲，謝尋玨悶用了一碗粥，抬見言清霄已經吃好了，正心不在焉地用瓷匙攪著碗里的湯玩。

        “把嫂嫂送回院里好好休息，想必兄長在天之靈也不愿嫂嫂勞累?！?/p>

        言清霄搖搖墜，坐上轎沒一會兒，他便呵欠連天。風輕輕拂過轎簾，他困倦的側臉，而當轎簾再次揚起時，言清霄已經支著了淺眠。

        若世上有人最能明白言清霄的味與習慣，那必然是謝尋安，他活著時，言清霄的衣住行沒有不經過他手的。大到新雕的屏風，小到螺鈿的盒，細致到衣裳熏什么香、天了要掛什么帳，謝尋安為他的小妻建起密不透風的金屋，要用最溫柔的酷刑磨去言清霄的反抗，打碎他倔的自我。

        *

        謝尋玨神自若，語調放松：

        言清霄被一噎，臉很好不看，但他不知自己昨晚已經被人輕薄過了，睛睜得圓圓的，讓謝尋玨又想親他。

        “清霄，你聽話一。聽話的孩有獎勵，好不好？”

        言清霄的神凌駕夢境之上，他冷看著兩人成婚的那一晚，知謝尋安不會碰他。他與謝家兄弟原本是同窗，從小一塊兒啟蒙，只是后來言家衰落了，他為了救病重的，答應了謝家的條件，把自己送了謝府。

        他乏了，想要從這不知所云的夢境中脫離，然而夢中的謝尋安忽而仰面一笑，說：

        “謝尋玨，我是你嫂嫂?！?/p>

        衣裳被人扯開，裙擺被人撩起，漂亮柔的暴在他人的中。紅蓋遮住言清霄的臉，可是卻有無數無形而粘膩的東西挨著他的蹭來蹭去。他四肢被桎梏著，在越來越詭異荒誕的氛圍里渾戰栗，然而這樣的摸似乎還不夠讓這無形之滿足：言清霄張要呼救，它就擠對方的咽；言清霄掙扎，它就層層地把自己收緊。言清霄被堵住咽，甚至能覺到什么粘膩細微的

或許是消氣，又或許是心冷了，總而言之這次的飯菜沒被丟去。小廝看著侍女送過飯離去，自己也收好東西，腹誹著離開了院。

        “不合嫂嫂味么？”

        那碗里的東西幾乎沒動，鮮紅的蝦與雪白的貝沉浮在糯的粥中，隨著勺的攪動轉來轉去。言清霄似乎也覺得無趣，見謝尋玨已經吃好，便丟開湯匙，頤指氣使地要他去。

        “怎么不說話，清霄是不是累了？”

        言清霄猝然捂住后頸，雙微睜，似乎不能理解剛剛那個一即放的吻。他的臉沉了來，說：

        “有什么關系？”

        他夢到了謝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