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真是不能理解有錢人的想法。
可這擋不住小變態心好,他心
一好,破天荒地竟然要教我學寫字。
吩咐人拿來筆墨,把紙張鋪開,他坐在桌邊,執著筆問:“想學什么?”
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那是屬于男人的手,骨節分明、纖細不失有力。
不知何時,我的主已經不是少年了,他長成了一個純粹的男人,雖然現在看來還帶著些少年氣,像是窗外秀氣的小樹苗,但我知
這棵樹苗已經足夠
,經得起風
雨打,總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我默了會兒,說:“婢想學自己的名字。”
他嗯了一聲,提起筆,洋洋灑灑就寫了三個字。
然后把筆一丟,懶懶地看著我,一臉等夸的模樣。
我低去看,果真好字,只是……
我指著那上的字,認真地說:“公
,不對吧。”
他問:“哪里不對?”
我掰著手指,“
婢叫孟里,兩個字。公
寫的是三個字,不是
婢的名字。”
他用一種看白癡的神看我,“我什么時候說我寫的是你的名字了?”
我:“……”
他指著紙錢,一字一頓:“季、之、遠。”
我傻了,“誰啊?”
他的神瞬間從看白癡變成看傻
,沒好氣
:“我。”
……
對不住公,我伺候您多年,今個兒才知
您全名原來叫這個。
怪好聽的。
小變態理直氣壯地說:“主的名字都不會寫,還想學自己的?你想的倒
。”
我嗷一聲,把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了。
小變態大發慈悲,把一疊紙都送給了我,囑咐我好好學。
我晃了晃紙,問:“二公,之遠是什么意思?”
小變態坐在輪椅上沒有動,手指著把手,淡淡地笑了。
“人之初,本善。
相近,習相遠。我爹給我取的。”
我說:“那大公叫季之近嗎?”
小變態笑得更開,:“他叫季之初,也是爹取的。”
這一笑,把我看呆了。
他難得有笑得這么真心實意的時候,連說話都帶了些溫柔平靜。我覺得我真是被他待慣了,要是擱三公
那兒,我都不覺得有什么。
可小變態是誰呀,平時說話總是三分真七分假,就連笑,也假得要死。
他這么真真切切地沖我笑,我這顆心竟然撲通撲通就漏了兩,然后越
越快,越
越快……
完了。
我想,我完了。
*
寫字的事又過了小半年,我總算把三個字給捋明白了,也總算發現了不對勁。
松柏大哥回來了,但他少了一條手臂,左邊袖空
的,只余了一只右手。
可那只右手,揮刀的時候依然狠絕,和以前一模一樣。
他似乎沒什么變化,一定要說的話,就是話比以前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