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與繼zi（25）

        杏娘替青青dao謝，又關切地問：“你家里呢？這么晚過來，你母親不生氣嗎？”

        “老人都睡xia了，弟妹guan不著我，所以我就偷偷溜chu來了。”馮瑞卿把雙手貼在她的臉上，見她因為冰涼哎呦了一聲，jiao嗔著瞟著自己，yan底仿佛浸ru片片月光，他忍俊不禁，“上半夜陪了家人，xia半夜就想過來找你。不過不能在這里過夜，我母親明兒一早要去上香祈愿，我得跟著。”

        杏娘的小手也覆上去替他nuan和，柔聲dao：“你不后悔嗎？”

        “后悔？有dian后悔。”馮瑞卿欺近一些，四目相對，他靜靜地開kou，傾訴衷chang，“我后悔應該早dian完成學業回國，這樣能早dian認識你，也不會讓你遭遇這些事qing。不過沒關系，新的一年，辭舊迎新，一切都會好的。”

        他說起來白日里和葛蓮生的事qing：“開chun我就去和蓮生說清楚，解除了婚約，咱們就正式在一起。”他的語氣溫柔且纏綿，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杏娘yan尾沁chu淚花，馮瑞卿忙抹了抹：“哭什么啊，除夕夜可不能哭。不吉利得。”

        杏娘溫婉地說：“我只是覺著gao興。”

        “gao興就好，我希望你每天都能gao興。”馮瑞卿和她坐在bi爐前，絮絮說著自己對新年后人生的期待與安排，這些期待與安排都是有關杏娘得，他說到gao興chu1，就會靠近她在她頰邊輕輕地親一xia，這樣的夜里，他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讓她倚在肩tou，親昵說笑。

        馮瑞卿一直待到后半夜四dian多，杏娘也困得不行了，有些暈乎乎得，馮瑞卿打橫抱著她放到床上，自己洗把臉這才又溜回家中。

        閔太太和三姨太要去上香，一早就準備好，瑞喆和瑞卿也要跟著去，一家zi浩浩dangdangzuo了轎車前往。

        馮瑞喆盯著大哥yanxia的黑yan圈問dao：“你昨晚上守歲了？”

        馮瑞卿“唔”了一聲：“看了會兒書。”

        閔太太笑dao：“大過年你也看書，我這兒zi啊，可真是書呆zi。”

        馮瑞喆冷哼，對這個解釋完全不相信，目光又落在他頸上的棕se圍巾問dao：“這是從那兒買的？怎么你最近總是dai著這條？”

        “隨便從一家成衣店買來的，不是什么稀罕wu。”馮瑞卿摸了摸，嘴上說的輕松，心底卻是覺得溫馨。

        馮瑞喆yan神一黯，明白了nei中隱qing。

        閔太太與三姨太恭恭敬敬地給菩薩上香，馮瑞卿和馮瑞喆也被cui促著一同祈愿，兩人不信，倒也跟著照zuo。

        馮瑞卿受不了廟里檀香味dao，到外tou的回廊坐著，一bi聽著小和尚講禪。馮瑞喆則去附近半山腰的茶社轉悠。

        閔太太和三姨太去后廂房找大師問詢，三姨太最擔心的就是兒zi的婚事，纏著大師一遍一遍解簽。

        閔太太，閑來無事，四chu1打量，忽然yan尖地瞧見不遠chu1悠然走來兩dao人影。

        閔太太只見過一次杏娘，當時馮大帥說要納個九姨太的時候，閔太太心里只覺厭惡和惡心，但還是禁不住其他太太們的攛掇，去了一次天鴻閣樓。

        杏娘后來素顏chu來致謝的時候，閔太太也有瞬間的驚艷，但是很快就心里暗罵狐媚zi，女孩zi清純若shui，但是眉梢yan角可沒少勾人，再說xia九liu的戲zi，能是什么好人家，成日里拋toulou面，還不知dao勾引了多少男人。

        可即便只是這么一yan，閔太太就一直沒能忘懷。畢竟，杏娘的長相實在太過mei麗，很少有人能立刻忘記。

        如今在廟里遠遠瞧見，幾乎是剎那之間閔太太就認chu了那是杏娘。她shen邊的小女孩兒不知dao是誰，看著和杏娘有幾分想像，估摸則是他妹妹。閔太太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在川城，看著穿dai整齊的樣zi，過得還很滋run。

        閔太太握在袖zi里的手狠狠攥緊，目光漸漸陰冷xia來。

        杏娘和青青在廟里也跟著香客們上香祈福，恭恭敬敬跪拜之后，兩人添了些香油錢。

        閔太太讓xia人去看著馮瑞卿和馮瑞喆，然后又指揮一個丫鬟去把杏娘叫過來。杏娘聽說是馮家的xia人，思忖片刻，安置好青青，姍姍而來，倒也不卑不亢。

        三姨太瞧見她也是氣不打一chu1來，為了這么個女人，兒zi渾渾噩噩，不思上jin，整個人都變了。她沖上去就想給杏娘一個耳光，閔太太攔住了她，只是對杏娘說dao：“顏小jie，我沒想到你膽zi這么大，居然還敢留在這兒，你是不是仗著我們家的老爺少爺被你迷得五迷三dao所以有恃無恐了呢？”

        杏娘依依說著：“不是我不走的，是你家少爺不讓我走。我能怎么辦？”她說得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