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沮喪失落的絕望死寂。

        “兩萬年前，我說過，只要你回，我永遠在背后。”重樓闔眸定了定神，忽然開時，聲音恢復了一往無前的定。他那雙再次睜開的紅瞳，不乏溫柔珍視的笑意，自我調侃：“睛說的也算說，嗯？”

        上一次從邪界離開時，界門外視線極致的對望，那不用言明也彼此了然的心意，一瞬間化為波滋心田，令飛蓬五味俱陳。

        重樓舉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笑如驕陽：“縱然世事變遷，承諾永在。”便也初衷不改，我只希望，你能開心。

        卷六·曉風經年·耿耿星河曙天

        第五十章、臥龍躍終黃土

        即使兩萬年不言不語不溝通，即使我一回來就收回風神珠，即使徹底打破你的希望，你也不會變心嗎？飛蓬低，清脆的葉片在盞中搖晃。

        是茶在震顫？不，是自己的手。飛蓬釋然一笑，心里已有了答案。他昂首而飲，溫度適宜的茶，每一滴都是極佳享受。

        “走吧。”空盞放回桌上，他總算站起，向外走去：“我此來，確實是邀請你。”

        重樓不假思索跟了上去，本沒過問目的地和戰利品分。

        被飛蓬注意到的那險境，在他們到來時，無聲無息敞開了一條通。里面傳來的法則氣息，竟是空間與時間并存。

        ‘請，兩位。’

        無聲無息卻直達心神的震顫聲，讓重樓與飛蓬猛然一驚。他們在前對望一，都瞧了對方眸中的警惕，還有對彼此的信任。隨后升起的，便是無畏無懼的自信，一神一并肩躍了去。

        穿過變幻莫測的空間通，他們來到了一大殿。大殿，擺著一枚晶球，球有萬千生靈，形成近百個世界。

        “我名零，時之始、空之初，乃靈。希望尋一位主人，也助自己化為真正生靈。”透明人影從晶球浮，凝成半虛半實之，拱手一笑：“神將想必能受到，我是半三皇境界。”

        飛蓬還了一禮：“不錯，閣修為深，可惜不能脫離本。”但只要在本之中，靈就能借用天地之力，發揮等同于三皇的修為，其言不可輕信。

        “過獎，但目前已至極致，若想成就三皇，我必須走這一步。”零看向一神一，坦：“誠然，初次見面，你們警惕于我，我也無法信你們。但我為時空至寶，爾等為時空法則領悟者，合則兩利。”

        重樓眸一閃，和飛蓬交換一個神，雙方都同意這一。

        “君所言甚是。”飛蓬溫聲：“煩請繼續。”

        零淡淡：“成吾主，需得我界世界至少十分之一本源，本源乃一界氣運所鐘。得之，或一統全界，或推發展，皆需使界生機蓬。”他頓了頓，又言：“汝等可將置于安全放心之，再離意識投我界，輪回中封印記憶、施加暗示便是。至于如何刮分氣運，最終誰為吾主，是你二人之事，我不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