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端倪。
他請他們寄西樹的小玩意兒過來。
“你什么時候喜西樹的東西了?”蒼時把玩著那些西樹特的小東西,得有些糙,只有羽都難得一見的異域風值得稱。
“畢竟鎮西軍駐扎在西樹聯盟邊境,我有些好奇。”謝謙解釋。
蒼時笑了笑:“他們一打仗就害我們分離,我還以為你會恨他們呢。”
“……”
“我說過,跟謝家有關系的事都可以告訴我?!鄙n時緊盯著謝謙的睛,“你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
謝謙覺得蒼時好像要把他看透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他想,那只是他心里最隱秘、尚未確認的想法而已。
他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蒼時和謝謙對視了一會兒,最終蒼時仿佛敗陣來地沒有再追問。
“今年看樣收成不好,和談又沒成,這段時間西樹人恐怕要忍不住了?!鄙n時說。
謝謙思及要與她分開,不禁覺得十分不舍。
蒼時摸著謝謙碧的長發,也幾分難過來。
“我等你回家?!彼郎厝岬卣f。
謝謙走了謝遷的主帳中,他從簡潔的布置中一看到了鎮西軍的布防圖。
他放不母親、放不對謝遷的恨意,他想報復父親,在他引以為豪的軍事上,讓戰無不勝的大都督輸在與不值一提的邊陲小國的戰事中。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報復罷了,謝謙想,至于那些士兵百姓,他從前是琴師時被貴族弟肆意踐踏,現在他成了貴族弟,只不過了跟他們類似的事,這很公平。
謝謙將那份布防圖藏在衣服里,面如常地走了去。
外面站著謝遷和他的親兵,謝遷失望地看著他:“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謝謙沒想到會被發現,他大腦一片空白。
“原本收到時兒的來信,我還不相信,沒想到……”
“原來是她發現的……”謝謙喃喃自語,“能死在她手上,我……應該興。”
蒼時是什么時候發現他是一個卑鄙的、賣青鸞的小人的呢,謝謙想著,他要言了,不能如約回去見她了。前浮現了蒼時的臉,謝謙心中升起了一絲微妙的后悔,他還想見她。
他不后悔自己的行為,只是……很想再見她一面。
還想要凈凈地見她,被她笑著摟在懷里親吻,像他們曾經無數次那樣親密無間,曾經的尋常成了謝謙生命里最后的最寶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