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不能重來了??墒?,我好恨,恨自己當初的稚nen不懂事??匆娔愕臅r候,心里那種想靠近卻不得不隱忍的痛楚,看不到你的時候,無數次回想你帶給我的甜mei回憶——姥姥,我覺得,我快瘋了……”
有淚花在屈皓眸zi里閃爍,此刻,所有積壓的痛苦和酸楚似乎終于有了發xie的突破kou,面對著自己深ai的女zi,他再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的ganqing——閉上眸zi,淚shui沾染過nong1密的睫mao,然后緩緩hua落:“即使每天能看見你,可還是覺得你離我有千萬里那么遠,你的笑,你的柔qing,你的小脾氣,都不屬于我,我只能看著,看著你在他們懷里撒jiao——姥姥,即使我曾經傷了你,可是,你依然不懂,我此刻的痛,就如要死了一般,真的……要死了……”
他趴在桌zi上,輕聲chou噎,聲音很小,似乎在極力壓抑,像極了受傷的小獅zi,獨自承擔著要長大所必須經歷的那一切苦痛和磨難!
艾勞使勁咬了咬xia唇,雙手握拳,指節已經泛白,她不知dao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抱著那個男人——曾經,她也幻想過這絕se的少年會神采飛揚地站在自己面前,說喜huan自己。可是,如今,那些話他終于說chu了kou,卻已wu是人非,她心底除了喜悅,還摻雜著許多莫名的qing緒,說不清dao不明,讓她不知dao自己到底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良久,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屈皓間或的嗚咽聲。
艾勞深深地xi一kou氣,起shen,兩手在背后死命地握?。骸拔掖饝?,不給你找女人——可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希望你能遵守,傷好之后,就回屈家吧。我ai你時,你少不更事,你ai我時,我心已死。屈皓,你也不必難過,我們兩個,對彼此而言,不過是在錯的地方遇到了那個錯的人?!?/p>
屈皓不動,卻無法抑制心底那大片大片的刺痛慢慢侵襲全shen——她的話,好殘忍!少不更事四個字,便給他判了死刑!她心已死,他的心,又何嘗不是千瘡百痍?
艾勞見他沒有動作,一狠心,抬tui朝外面走——她心里是真的難受!當初屈皓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她傷心yu絕!要是說她對屈皓一diangan覺也沒有了,那純粹是騙人的!可經歷了那樣的傷痛,她怎么可能毫無芥di地再讓他擁ru懷里?
說她矯qing也好,反正她心里有疙瘩,即使屈皓的痛她看在yan里,疼在心里,可她就是沒有辦法這樣和他重歸于好!
她chu了門往前走,隨意地推開一間房門走了jin去——這一排房zi都是她的男人,jin誰的房間都無所謂。她一抬眸,愣了——這么巧,竟然是老四!
艾勞一直注意著這事,反正就是時刻和老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于已婚男人的那份敬而遠之是銘記在心的。
她本來想轉shen就走,可愣了愣,嘆kou氣,還是留xia了——走去哪里?那些男人都恨不得把心掏給她,看她這個樣zi,少不了又是一頓哄??伤F在就想靜一靜,在老四這里,或許能安定一會兒。
老四正準備歇了,看見艾勞,真是意外死了:“姥姥?”
艾勞坐xia就趴在桌zi上:“四兒,姥姥歇一會兒?!?/p>
老四連忙從床邊走過來,在她對面坐xia,給她倒了一杯茶,輕輕放在她跟前,小聲地喚:“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