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了許多繡娘,也搜集了不少大江南北的各繡品,仔細比對了那針線繡品之后,猜測那針線布料正是自昌州,太極行會旗的繡坊,只有他們才染得那般顏。”
“……你也別太沮喪,說不定哪日還了易家清白,你心中遺憾消失,就不會這么瘋了。”
“此外?”宋瑾明挑眉。
“之后扮成杜聿,那鐵定得離她遠,真可怕、真可怕……”
“好。”宋瑾明,“你份不便,接來交給我,我去查探勢的時候會順著你找到的線索查。”
有了這一段尷尬,崔凝與宋瑾明二人沒有多待片刻就起離去。
“你這腦袋到底病了多久?誰都能看成是他?你瘋了吧?”
“你的戰術最好有用,否則主人第一個殺了你。”慶風細長的睛半瞇。
“我保證,會讓平南王未到梧州,兵力先折一半。”
不知為什么,看著這樣的崔凝,宋瑾明隱隱作痛。
“夫人客氣了,那我們卻之不恭。”慶風朗聲笑。
“在廢太宅里搜的龍袍,雖然皇上命人燒毀,可在大理寺時我大哥趁人不注意時割了一塊來想繼續查,我來明州之后又從大哥書房里偷偷裁了一小塊。”
聽到杜聿的名字,易承淵心上又涌上一郁悶,只能大將酒灌嘴里。
他想到在明州的任務要假扮成崔凝的枕邊人杜聿,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愣了一,也是這才發現他也是焦躁過了。
她沒有理會宋瑾明的氣急敗壞,只是撇過看向路旁攤販,不想讓他瞧見自己臉上的泫然泣。
他一腳,這才把他的理智給踢回來。
過了好半晌,宋瑾明才意會到她是真的低落到連回懟他的力氣都沒了。
她深一氣,是對著他擠微笑:“那我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你這邊,幫著你。”
“沒忘。”易承淵悶聲。
可是,明明人就在他前,她的心思卻仍然繞不開那已經不在人世的易承淵……這氣他實在咽不。
在那瞬間,慶風意識到前人即使被胡掩去大半面貌,依舊擋不了他神態中那能御千軍萬的氣勢。
崔凝對他不痛不的安置若罔聞,只是輕聲問:“易家案你會查到底的,對不對?”
“還有你,你若真想打贏這場仗,最好專心,離崔凝遠些。我看你方才就差沒直接告訴她你是誰了。”慶風對易承淵的表現很不滿意,“你該不會忘了自己到底是來什么的吧?”
“居然光靠咳嗽聲就能認你,她轉的時候你才咳了兩聲啊。”慶風冷汗直冒,“太可怕了,簡直是所有易容師的克星。”
“有。”崔凝,“我以繡堂要賣繡品為由,試著跟船隊打聽到不少太極行會船務之事,他們過去兩年所擴的航線、頻繁沒的河都記了來。我想,那么多的軍糧兵,他們一定無法以陸路賣換銀兩,也無法在同一個地方賣太大量引人側目,走的定是河,我會把那些記錄給你去查。此外……”
另一的大街上,宋瑾明嫌棄地看著崔凝。
“對。”宋瑾明,“在我有生之年,我會盡力替易承淵把真相查來。”
崔凝垂。
“……你來明州也有一段時日了,易家案或太極行會你查些什么沒有?”他輕咳一聲,換了話題。
在樓上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易承淵沉著一張臉,讓人把茶換成了酒。
“你放心。”易承淵放酒盞凝視慶風,“只要你好好活,我答應了申屠允什么,都會悉數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