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改了位置，正要起哄他們比試第二輪時，守門的家丁滿大汗地急奔院來告。

        “那我準備一桌好菜，我們一起喝屠蘇酒，守歲的時候我講話本給你聽。”她笑靨如花，一副都包在她上的表。

        在眾人前的，是兩名生得一模一樣，穿著艷麗，打量著府衙大門都能是顧盼生媚的雙生人兒。

        宋瑾明，“那就好。”

        “香、盈，奉平南王之令前來伺候，見過令君與夫人。”

        “知了，這次替你跟望舒買桂花糕回來。”他輕飄飄落這句，看見崔凝中光芒閃爍了一，心中暗自得意。

        縣衙大門，平南王送來的禮擺在兩側，左側是雙人扛著的大箱賀年禮，而右側……

        “……那快去睡吧。”杜聿清咳了一聲，這才發現此刻以溫柔語調視線相待的妻不用特意勾引他，他就有了把人抱在懷里的沖動。

        崔凝愣了愣，這才想到，過去的新年不知杜聿是怎么過的？定是沒人給他添新衣，吃的也不會太好……八成也都在雜活。

        “幼時我們也玩投壺，只不過是拿著稻梗玩。”杜聿看到妻中的訝異，帶著笑意低聲解釋。

        她們二人盈盈一拜，舉手投足之間風萬種，就連往來的路人也忍不住駐足多看兩。

        桂花糕？……好吧，就讓他買吧。

        領的杜聿一看到所謂的新年禮，當場就愣了。

        “喂，別再亂花銀兩。”她瞇沉聲提醒。

        兩個男人被人們鬧著拱上前，彼此神中都有些不愿，可卻依然同一時間拿起了三箭，都不避戰。

        除夕的團圓桌上，坐的可會是三個人。

        發現有人在偷看的崔凝有些惱怒地將單放到了一邊蓋上，回瞪：“你不吃就快回淮京去，留在這兒委屈作什么？再說了，要不是某人亂買一堆年貨，我家的團圓飯要這樣捉襟見肘？”

        小夫妻之間蜜意，可漏算了一件事。

        杜聿，“那便并禮單一起收吧。”

        于是，崔凝夫婦與宋瑾明三人這就離開了，只留尚未玩完的游局。

        到了除夕這日，府上喜氣洋洋，因著是崔凝作主，許多繁雜的儀式都從簡，沒那么多活要忙。丫鬟家丁們鬧在一塊，甚至拉了杜聿與宋瑾明玩起投壺。

        “不敢收？”崔凝與杜聿面面相覷。

        崔凝沒好氣回：“有，我讓廚房淮京的菜譜，盡量合你這尊大佛胃為上，行了吧？”

        “令君，平南王差人送禮過來。”

        不只是杜聿，府中人們看見崔凝置辦的新衣料與，個個也都引頸期盼年節到來，小縣衙之中人人臉上都掛著笑。

        瞧到夫妻二人貼著低聲說話的模樣，宋瑾明失了興致，卻仍意興闌珊地將箭投壺里，不偏不倚。

        他的目光放得柔和，輕聲續：“不必太鋪張，我們吃頓團圓飯，看往年你守歲時都些什么，我陪你。”

        “不是，”那家丁神有些蒼白與慌張，看了看杜聿，又看了看崔凝，“那禮……還是令君與夫人親自去瞧瞧才好，小的不敢擅作主張收。”

        “至少燒雞會有吧？”宋瑾明對別人話中的敵意向來可以直接無視。

        “盤這樣不會太寒酸？”正廳中，宋瑾明皺眉，雙瞄著崔凝正在寫的年節單，“杜聿的薪俸有這么少？”

        他后的宋瑾明在短暫錯愕后，那俊秀的眉里帶著戲謔，往杜聿的方向瞧。

        原本崔凝還擔憂丈夫玩不慣這些玩意，卻沒想到杜聿箭就中。

        崔凝復又低，繼續盤算這個年節該怎么過，希望能讓從前沒能過上好年的丈夫開心些。

        阿月與阿葉率先察覺不對，將二人剩的箭矢拾起，“大家也都別玩了，收拾一，我們去前看看。”

        于是二人又意綿綿地低聲說了會話，崔凝才回到房里去。

        說完，二人神隨意地分別將剩的兩箭左右都投了個雙龍海，看得院中眾人瞪大了。

        “我去前瞧瞧。”宋瑾明似乎這才想到自己偽裝的份是府中事，立刻抬去看。

        他說完又若無其事地轉過，要往外探消息去了。

        說到投壺，他贏不了易承淵那武夫，但對上杜聿他可有把握了。

        而崔凝，雖是神如常，可方才在院中玩鬧時的底笑意已經消失了。

        這有好戲看了，宋瑾明的嘴角沾上若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