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彩鳥,啊…就是叫顰瑤的那只,你說現昆侖頹敗,誰又愿意去幫上一把,上趕著淌這趟渾的還不是惦記那些老底…你說你若是回來,那昆侖不在,你又得撒氣到為夫的上,我都幫你安排好啦…還有暮汜,前些年我也將泉澧徹底地從界調任回來,那小倒是興得不得了,英招卻今年還犟著未與那書呆復婚…”
我又一次捧酒而回,單手撐著油紙傘,靜靜立在書房門前,然深一氣正推門而間,卻隱約聽得那里似有人聲絮絮,本以為是不在是有他人來訪,可略略湊近,聽得的,好似只是男人醉后一個人的低喃絮絮。
唯聽之,那平白無得了天大便宜的天帝好似寂寥無聲,對于族之后的竄逃如此,對于三清的加速衰敗亦是如此,而對于雩岑的死,更是如此。
“你瞧,我都忘了與你說了…就在前幾日,好像是三日前罷,還有個像你的小丫攔住孤說,愿著重歆深伴駕,也不要什么名分…你瞧,我這嘴又瓢了,怎得好端端又說到孤了,合該稱我才對…”
“你定是生孤的氣對不對…今年又忙些了…緊趕慢趕,這南澤卻總是得那般早,柳絮開飛,又是誤了時日…你只與那璟書說你有記憶時是在柳絮花開的那一日…真是小沒良心,除了孤,你還巴望著別的男人能年年記得你的生辰?…”
那畫中顯然帶著溫淺的笑意,卻久久無人回應,男人卻是毫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地自己悶悶將一席話盡都說去。
我甚至無法想見,兩人如此千差萬別的份,又是如何會有交集的。
我像是有許多的問題得不到解答,青要帝君去了何,當年族發難,為何偏又是其余其他勢力遭殃,而天帝一脈得以全而退,還有那個名叫雩岑的女……
“那便稱我…這樣便不是天帝…只是零隨…對啊…零隨……零隨…”
隱走,放棄了那個人人紅求之的督相之位,百年之中再無蹤跡,而那所謂的玉清真神,亦從那一日開始永鎖梵炎界,生死不明。
“我說我已有妻,亡妻也是妻,那也不該再娶,我當年答應你的通通到了…如今可還生氣?我給你送了你最吃的那些糖過去啦…濯黎名義走,卻是在你那棵樹旁邊筑了房,還霸地設了個結界,不許他人,當真是小氣得很,也不知你自己知不知…”
“也不知你何日回來…那我便每年都與你講一遍,萬一你這丫沒好賴地又生氣,當真是難極了…從哪說起呢…也對,你最記掛得還是昆侖對不對?…”
“不興時就叫我零隨,討好時一個阿隨接一個阿隨地叫,又要冷淡我時就喚我陛…你說你這丫怎總是這般欠揍地不討好…”
“…好在孤很聰明…我那日就偷偷躲在門外聽,虧你還一個勁地說,卻不知別人早對你有了主意,真是傻得透,哦對…”那話語低語絮絮,好似在宛宛將這一年的喜怒盡數說給另一個人的聽,耐心卻又無比地輕,好似怕稍稍重一些,都要嚇跑前之人:“…我妻不喜這般的自稱?!?/p>
“你肯定惦記你那便宜老師對不對…他是與濯黎那年一同失蹤的,孤聽聞近年,好似還是去年罷…他用著原靈玉去了人界…你說巧不巧,當年你當那神荼時得的那塊玉佩,實則是三塊,終還有一塊存在了他的手…我沒攔,看在你的面上…”
好似一切如常,好似那日之后,這上界被接連兩次星沖垮的眾生,只是成為了時代的掠影。
“近來朝中折一封接一封的上,又叫我立新相,又我納新妃,你說怎樣可好…你這般的哪能容得別人,我若納了,你是不是又要不理我幾日,哄也哄不好,這般大了,怎還像個孩…”
“還有族,聽聞那小回去之后便又開始了百年的亂,至今仍是一片混戰…”
他有一沒一地說著,像是全無邏輯,想到些什么便說些什么,絮絮的無非都是平白的日常,卻莫由來地令人心酸。
“今年啊…今年還算好,卻好像也不那么好,莨狼一族,年初叛亂的苗又深啦…我還在想辦法…所以才要廢些時日…你又不讓孤殺人,你這丫總是存著些莫須有的善心,令得孤難,倒時慣是會不興,不知這般的理由夠不夠充分?…”
“阿岑…今年生辰可佳?…明明這重歆的柳還未完枝,南澤卻已是風絮飄飛了…”
“還有,他也升了職了,現也不在文分了,你得來九重天找他…你說孤是有私心的,那肯定沒錯…或許你找那小順帶就回來看看我也不錯…還有那花青花鏡,前些年便就又回了花神里…還有那個玄桓…”
“濯黎就住在你旁邊,天天守著你那個年年不發芽的枯枝,孤很乖,沒有去與他爭…你也不希望看見孤跟他起沖突是不是?…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