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我剛剛探查了一番謝長的神圖景,……在里面發現師兄你的雪蟒。”
所以呢?
文雪鷺疑惑不解:“小衡覺醒當天便現知過載,因此我只得時時放雪蟒來幫他梳理。”
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偏科了嘛,蘇燕無奈看他一,提醒:“師兄,一般只有匹度的,并且結合過的雙方,才可以長時間停駐在對方的神圖景。”
就我剛剛去看的樣,雪蟒本就沒有挪過窩吧,儼然已經占山為王了。
“咳咳,”文雪鷺嗆了一聲,穩了穩心神才低聲,“但是我們還沒有……”
正在陪文雲雲玩翻花繩的謝歸衡耳尖一動,分一抹心神。
“唔,”蘇燕陷沉思,緩緩:“還有一種況,那就是你們的匹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百,師兄,這是天作之合啊!你們什么時候請吃席?”
她小小開了個玩笑,揶揄地看著這位自從退了浩氣盟開始養女兒之后變得溫和斂的師兄,想當年他可是一等一嫉惡如仇的脾,不過想到他經歷的變故,倒也不足為奇了。
唉,世事無常,蘇燕輕嘆一氣,倒是有些希望那位謝長真的能和自家師兄成就鴛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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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文雪鷺浩氣盟玉衡堂,賞善罰惡,無有錯漏,時人敬稱一聲“昆吾君”。卻也在同一年,文雪鷺的同門師兄被叛徒賣,滿門全滅。
文雪鷺趕到時,師兄師嫂已經氣絕亡,他在墻角暗格找到了被師兄藏起來的幼女,同時還有一封信。
他本想手刃叛徒,卻不料那惡賊復又向浩氣投誠,吐了諸多報換取自平安,浩氣盟斟酌一番,同意了。
文雪鷺恨請辭,獨自尋仇,然而來到仇人家外,豈料見仇人闔家聚,其樂。
他隱在暗站了一夜,心如火焚,最終仍默默離去。
江湖風波惡,善惡何憑說。
后來文雪鷺將師兄遺孤養作親,好在師嫂與他同姓,倒也免了兩姓之別的風波,自此他便帶著文雲雲隱居揚州。
曾經年少蒔花草,舞文墨;
往后余生燒火飯,不問江湖。
……
蘇燕已告辭離去。
風忽然動竹簾,驚醒了陷回憶中的文雪鷺。
想及還在后院的兩只,他掀簾而去,往后院行去。
好像有哪里不對?
玉白雪蟒無聲地在屋脊行,捕獲住一只偷聽的豹。
小雪豹:“嚶。”
涼的蛇層層盤繞,將小豹困在中央,尾巴尖在豹周來回掃動,雪蟒低伏顱。
無形的神手碰屏障,神鏈接一瞬建立。
文雪鷺在腦海中輕喚:“小衡。”
紛亂的緒與畫面自另一端澎湃涌來,被他一一扶平,“我沒事。”
一聲熟悉的低咳一閃而過,文雪鷺心思靈透,當便想明了純陽偷聽的緣由,柔聲:“我知曉你是擔憂我,這才如此行事。只是非禮勿聽,這樣吧,我同你約個暗號,以后你若是聽到了,就表示我需要你,可好?”
鏈接的另一端傳來應聲:“……嗯。”
同謝歸衡約暗號,文雪鷺語氣一轉,嚴厲起來:“但是你這次發覺誤會之后卻還在偷聽,實為不妥,當罰!”
話音剛落,雪蟒揚起尾巴尖,在了小豹圓乎乎的屁上!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擊打聲。
雪蟒貼地放松了軀,受到責罰的小雪豹嚶嚶嘰嘰地成一團貓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