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懷上小寶寶么？”

        文雪鷺無奈看了他一，柔聲：“一般來說，第一次結合是很容易受孕的，但是小衡不行，時機還未到，我提前吃了避孕的藥，因此你不會懷上的。”他將謝歸衡攔腰抱起，帶去備好的湯池清洗。

        溫泉，又是好一番鴛鴦戲。

        待云消雨歇，已是天將明，兩人相擁著睡去。

        ————

        再來鎮，素心堂。

        “快！快讓讓！人命啦——！”

        街上一陣動，幾個赤漢抬著副擔架快步跑醫堂。

        “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俺娘啊！”

        今日是文雪鷺坐堂，人命關天，他急忙抓起針來到擔架前，只一，他便默默嘆了氣，沉痛：“這位大娘……已經去了。”

        擔架上的人已然氣絕。

        為首的赤膊漢聞言，再忍不住，落淚來，撲在尸上哭喊。

        在他斷斷續續的哭訴，眾人得知詳。

        原是兩年前，他娶了個龍女娘，他娘家傳有一避龍珠，近日叫東洋寇得了消息，上門索，如今老娘被害，妻也被捉去，已是家破人亡了！

        段寶生涕淚交垂：“娘！寶生對不起您啊！”

        這等人慘劇，聽得男默女淚。

        有鎮民義憤填膺：“這等惡寇！朝廷就不么？”

        段寶生搖搖：“官軍派了人去突襲，結果都被他們打了回來，那些賊寇都的很，抱團一起行動，可憐我娘，被他們擄去了虎劍西嶺，如今生死不知啊，嗚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文雪鷺默然無語，唯有雙寒冽，仿佛燃著兩簇冷火。

        他引著段寶生先行安葬尸首，段家已經一貧如洗，醫館眾人贈了張草席用以裹，段寶生和幾位漁民弟兄草草刨了個坑，將老娘埋去，好歹也不算是曝尸荒野了。

        是夜，虎劍西嶺。

        月黑風，土圓家營地已無活人聲息，一黑影靜立在賊寇尸邊。

        黑影向前一步走亮，皎潔的月光傾落來，照在他的臉上，其形如松，其容溫雅動人。

        正是文雪鷺，來此除惡。

        形如飛鳳的金玉煙斗被他托在臂彎，真氣在周震，廣袖無風自動，黑衣獵獵，端是好一個玉面閻羅！

        看得尾隨而來的謝歸衡心神激，一時間難自禁，漏了行跡。

        “誰？”

        雪蟒無聲蜿蜒，在萬花邊昂起顱，紅眸冷冽。

        謝歸衡從樹上來，神狡黠，同時神雪豹幻化而，踱著優雅輕盈的步伐來到文雪鷺邊來回輕蹭。

        文雪鷺輕嘆一聲，萬般冷厲皆化作柔脈脈，縱容：“這里臟，你別過來，我過去。”

        他提氣輕，躍到謝歸衡邊，與他并肩同行。

        文雪鷺牽起謝歸衡的手，溫聲：“我已讓萬花弟張三和李四替我將段寶生的妻護送回家，現在外圍還有些賊寇巡邏，我們先離開。”

        謝歸衡眨了眨，嘴角一彎他標志的虎牙尖：“外面那些賊人么？我已經將他們都解決了！”

        文雪鷺聞言，替他把了把脈，問：“可有受傷？”

        謝歸衡搖搖：“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兩人手牽著手，緩步走在山上。

        文雪鷺突兀發問：“小衡……要離開了么？”

        謝歸衡沉默了一，輕輕：“嗯。”

        文雪鷺：“要去哪兒？”

        謝歸衡低踢石，悶悶：“山前于睿師父建議我去金鎮或者楓華谷……我還沒有想好。”

        文雪鷺溫聲建議：“楓華谷最近不算太平，你或可往金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