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太遠。世界樹的力網對我來說有些刺激。”她解釋。

        這一來一回，一近一遠的，再次真切地受到幼龍的氣息時，她也在電光火石間理解了一切。

        她可算是想通了。這個世界的力網太過神圣，滿溢光明能量，會對她的膚造成一定程度的侵蝕，所以她才會睡不著的。只有待在同為混血兒的哥哥邊，籠罩在他的氣場之中時，她才會覺得好受一些。從氣息判斷，他確實是非常大的生靈，就像是對抗光明的庇護所。

        紙鬼白望著她，氣息陰冷：“原來如此。不幸生活在世界樹的惡，沒有哥哥，孤一人，果然還是不行，對吧？要不要試試來我影里？那樣就完全不會受到影響了。”

        這是一句賭氣的話。他很想把她關自己影，再也不放她去。

        可是他今晚還要去很多事，可能還會被殺死，是斷然不會讓她待在影里的。一直跟著他，跟他待在一起，并不安全。他死后，她就會被影丟回現世，重新孤一人。

        她上次就是這樣死的。

        紙夭黧更不可能知這種事了，但是她還是隨便找個借，委婉地拒絕了這個提議，這種事給她的覺比擁抱還要親密，她一聽就退縮了，完全不考慮付諸實踐。

        成天在哥哥影里睡覺、住在哥哥影里的惡，這種事，這種說法，就仿佛是他們捆綁在一起了一樣，真變成這樣，很容易就會找不準自己的立場。

        只是兄妹，那么好嘛……又不會一輩一直在一起。別浪費她。

        最后紙鬼白就只是靠在她枕邊，安安靜靜地看自己的書。

        書籍懸浮在一圈光環之中，飄于半空，自動翻頁，無聲無息，確保不會擾到她睡眠。

        紙鬼白沉著臉，托著胳膊咬了一會兒指甲。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停了這種摧殘指甲的行為，本來就短得不能再短，再咬得殘缺不齊，就更不好看了……短指甲是因為經常要摸小惡，怕刺到她。

        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撫她……如今她還需要么？肯定需要的，她可是惡啊，自然離不開男生的撫吧？他就是她的男孩。

        理是這樣的，可是，從醒來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提過這種要求。沒有要他摸她。也沒有要他親她……

        這倒是提醒了紙鬼白。

        “小黧，”他俯，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湊向她：“晚安吻呢？”

        “嗯？”她驚訝地睜大了睛，他們之間還有這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