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應苔正耐心等他說到最后,見他良久不言語,促:“然后呢?”
邢應苔,轉移話題,問:“你餓了嗎,要吃什么?”
崇善深莫測的表一凝固住了,他湊到邢應苔懷里,說:“好應苔,乖乖應苔,別這么對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啪’的一聲,燈亮了,邢應苔向床上一看,見到那本合上的書,問:“你醒多長時間了?”
那才是崇善覺死亡不是件恐怖的事、并讓他在生命終結時到安心、愉悅的原因。
“那你繼續(xù)講,”邢應苔,“我總覺得你有什么事瞞著我。”
邢應苔問:“那你告訴我,哪里舒服?”
“你最近怎么回事,”邢應苔問,“家里到都是你亂放的書。”
喚。”
“一個多小時。”
崇善‘嗯’了一聲,乖乖聽話,把書合上,放到一邊。
崇善說:“不開燈我也看得見。”
“我一會兒把它們收拾好
“……”
“沒啦,”崇善說,“然后我就死了。”
邢應苔猶豫了一,提醒:“你專心吃飯。”
就像崇善從來不想認真抱怨,前世邢應苔一直不來見自己。
“嗯。”邢應苔應著,起床,打開燈。
七月悶,綿綿多雨。
……他是不會告訴邢應苔,自己為什么覺得死亡是舒服的事的。
“當然,我知你不會哭得那么大聲,”崇善笑了起來,盡邢應苔覺得沒什么好笑的。崇善繼續(xù)說,“我扭去找,又一閃電劃破天空,讓我在黑暗中也能清晰看見,那塊擺在衣柜邊的鏡。”
其實崇善死的那一晚,他在被閃電亮的鏡中,見到了邢應苔的幻影。
清晨六多鐘,邢應苔被一陣雷聲吵醒,他睜朝外看,發(fā)現天昏暗,看了看表,看到現在已經是起床的時間。
崇善了一個深莫測的笑,沒再說什么,而是直接用手了一顆貓糧,放到嘴里,嗑瓜一樣嗑了起來,‘嗑’的一聲,肉香四溢。
這件事,崇善不想告訴邢應苔。他決定把它當成兩人之間最后的殺手锏,留著以后使用,萬一有一天自己真的把邢應苔惹火,再拿來救場。崇善是要和邢應苔過一輩的,討好的話隨時都能說,后手卻要備著,輕易不能使用。畢竟,崇善要的是邢應苔的,而不是愧疚。
“那怎么不開燈?”外面光線昏暗,不開燈怎么能看書。
崇善合上散在床上的書,跟著也站起。
第54章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吃飯時,崇善碗的右邊攤開一本厚厚的書,他用左手使勺,方便右手翻書。
邢應苔掀開薄被。他一動,躺在他邊早已醒來的崇善就抬起,問:“你醒了?”
邢應苔說:“崇善,你要小心,明天能不能吃到罐。”
崇善猶豫了一會兒,突然變回貓,三兩爬到邢應苔的脖上,左扭右扭,嗷嗷亂叫。它纏著主人的脖,像是一條不安分的圍巾,把邢應苔的發(fā)得亂七八糟。
說到這里,崇善停了來,他凝視著已經放筷的邢應苔。